吴朗中脚步一顿,眼一瞪:“胡说,如果当初断言你的腿废了,再也站不起来,我何苦给你上夹板,因为你大姐心善,还特地让我买了城里最好的续骨膏给你用上了,你就算是有宁公子后来请的名医给你医治,却也不能将这样的污水泼到我的身上。”
安安并不惧他怒气,“那你还让我大姐给绑了布条止血?”
“怎么可能?你一腿骨折,一腿划伤,伤口虽多却并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当时我就给你上了止血的药止住血了,何需再绑,你个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医,但也不是那般无能的庸医。”
吴郎中甩袖一副不想再多与安安说话的样子,转头就走。
安安也没有解释什么,她在想一个问题。
本来,当初她听齐氏说她当初治腿花了不少钱,以为是元娘和这吴郎中合谋,如今,却发现不是。
既然没有合谋。
那么,元娘一个十几岁的乡下丫头,怎么会知道,用布紧紧缠住腿,腿的血液不循环腿就会坏死。
她又是怎么知道,人腿骨折后,将腿骨错开,再涂上上好的续骨膏,骨头就会长歪,一辈子成残疾。
治病的大夫没有和她说这些,她却开口愿意花大价钱为她买最好的续骨膏,这份果决和杀人不见血的手段都不是一个乡下丫头能有的。
绣活儿无师自通,九岁的时候绣品就能到绣坊里卖。
可,她如果真的在绣活上有那等天份,早被绣坊的人看中收为徒儿,专门培养了。
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