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你消消气,别为了这两个东西气着……”
保长也怒:“夏伟,夏立,你们还不走?还好意思在这里呆着吗!”
夏大伯和夏小叔被千夫所指,涨红着脸狼狈不堪,恼恨地使劲瞪了一眼彤素,灰溜溜带着全家人逃窜离开。
“朝槿……不,清斋,是清斋……”夏母被几次惊变折磨地心力交瘁,彤素连忙伸手扶住她,她神色凄凉,眼泪不停地掉,“清斋啊……”
这一声清斋,哭得是床上的儿子,更哭得,是从此以后,女儿只能做男装,代替儿子活下去!
村长和保长等人不知道事情,只以为她为去世的“女儿”哭,上前好声劝着节哀。
彤素解决了夏大伯和夏小叔的危机,也松了口气,把夏母扶到一旁坐下,和村长认真商量起如何安葬“妹妹”的事情。
“……夏家这儿郎,可真是不得了。听说他跟着他爹住城里的时候,就一直在私塾读书,从小就有才名!看他的样子,以后肯定也有大出息!”
“多多照顾一下他们家吧,也是可怜……”
“还用你说!哎,就是想到夏家丫头,长得可俊俏了,我之前还想将来说给我儿子的。昨天看着好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哎!”
雪停云收,风声渐消,三三两两的村民踏着厚雪回了家,全年繁忙的农活,终于有了可以暂歇的时候,疲惫的身体,恨不得回家里烧上热炕,好好窝着。
风雪掩旷野莽莽,孤村炊烟袅袅,鸡犬绕枯树叽咕,篱墙侧,骏马踏蹄,马背上垂落半截火红衣角,有人轻笑。
“想来村中借口热水喝,却看到了一场好戏。世子,这小子清瘦病弱,没想到,还是个刚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