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荣心里强自安慰，但却难掩越发慌乱不安。
县令带着教谕等人，慢慢在考场里巡逻，挨个看众人的文章。
“徐殷澄和柳永飞都开始写了，徐殷澄不愧熟读《四书》，他的破题写得很好。”
“柳永飞也不错。八股文除了看内容，这一手字，也是极其重要的！他练的是楷体，比划刚劲有力，还算可以。”
“咦，前面便是夏清斋？不如过去瞧瞧。”
“好啊哈哈哈……”
几人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慢吞吞地往前走，先路过姚锦荣的号房，看他满头大汗攥着笔，纸上一个字都没写的样子，几人皱起了眉。
“姚锦荣不是也是当年的县试案首吗？怎么慌成这样子？他们之前还说夏清斋不好好学习，看他空白一片的卷子，他分明才学得不好！”
“哎，白白看重他了。真是没本事还猖狂，可惜。”
“去看看夏清斋的。”
几人慢慢往清斋号房接近，先看到的，便是雪白的纸上，一行娟丽的字迹。
【规矩而不以也，惟恃此明与巧矣。】
教谕和训导眼睛腾地一亮，这题破得巧！
只要后续不写偏，这破题就能给她加好多分。
接着，他们又看向彤素的字，仔细一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字——
这字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