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殷澄临行前,县学众学子们给他开了一场践行宴。
虽然不敢信他能拿解元,但大家对徐殷澄能中秀才是绝对相信的,而且相信他能拿个好名次。
到时候,一等秀才怕是就不会留在小小的云阳县县学了,云州的州学府学,都会欢迎他去——如此一别,很有可能,便再不会见了。
推杯换盏间,众人也对多有感慨:“没想到白驹过隙,既然都是三年而过了,想当初,我们还被怂恿着找过夏兄的麻烦。”
“还是夏兄心底良善,不但没有迁怒我们,还帮我们写了一份馆阁体的练字帖子!”
“对啊对啊!我薛珏从来不服人,如今接着酒力,我话放这儿了——你夏清斋夏兄,是我薛珏这辈子最最佩服的人!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面对喝醉了满脸涨红的学子,彤素笑着推拒:“薛兄过誉了,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哪里是小事!我们云阳县小,好的练字帖子难寻,何况是那般好的馆阁体!我薛珏说句大话,我自认为我的文章写得还不错,若非一手狗爬字,哪会导致一直中不了秀才?习了你帮我写的字,我去年才终于中了秀才呀!”
彤素只是淡笑摇头。
众人感激在她预料之前,其实去年她帮学子写了几份练字帖子,存的不过是利用的心罢了。
姚锦荣之事后,虽然彤素证明了自己的才学,可众学子对她还是有几分膈应。
彤素灵机一动,提出她愿意帮县学写几分馆阁体字帖,帮助大家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