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义宏吓了一跳,“大哥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简直就是胡来!”
“我就说他那水平考了几十年都考不上,怎么这次能考上了,搞了半天是提前买了题目,真是不要脸啊!”林萍儿也叫了起来。
白若竹已经呆立在原地了,她爹娘可能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确实一听到就明白了,也明白为什么江奕淳说小心老宅了!
白若竹深吸了几口气,可是还是觉得怒气难当,抬脚就将一旁的板凳给踢了出去。
“去他|娘的白义博,就知道我们迟早要被他给坑死,死不要脸的垃|圾货,咒他一辈子断子绝孙!他考不上秀才是自己没本事,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我们还得供着他,结果他到好,走那些歪门邪道,就这还得意的不行,现在好了,把二哥也给连累了。”白若竹几乎把自己能知道的骂人最恶毒的话都骂了,然后就哭了起来。
她听江奕淳说老宅要出大事了,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对她家的影响这么巨大。
林萍儿一听就慌了,拉着白若竹的胳膊问:“若竹,你说清楚一些,你大伯这事会害了你二哥?”
白若竹一通发脾气,已经把怀里睡着的蹬蹬吵醒了,又被林萍儿拉着白若竹的胳膊一通摇晃,到底小孩子经不住吓,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下子一家人全乱了,白若竹心里自责的厉害,她光顾着发脾气了,也没想想孩子,看把孩子给吓的。她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林萍儿也意识到自己太着急,心疼的看向蹬蹬,说:“是姥姥不好,不该把你吓哭了。”
白若竹抱着孩子哄了起来,白泽沛又叹了口气,说:“娘,你别问若竹了,还是我来说清楚吧。”
林萍儿又冲过去抓住了白泽沛的胳膊,焦急的说:“你赶紧说!”
“这种事情有个连带罪,而我又是跟大伯一起下的考场,我还考了案首,如果说我没看过大伯买来的试题,又有多少人肯信呢?”他说到这里,见林萍儿眼睛都红了,急忙说:“不过你们放心,通政司的大人和李大人、先生都肯为我联名上书,等钦差大人来了,一定会替我重新审理,还我一个清白。”
可惜林萍儿根本没听进去多少,嗷的叫了一声就朝后倒去,还是白泽沛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娘,娘你不要紧吧?”白泽沛已经慌了阵脚,这是林萍儿今年第二次昏倒了,自从她上次身子虚累倒之后,身体被白若竹调理的好了一些,但到底年轻时候在老宅累着了,积下了不少病根。
白若竹急忙冲过去,抓了她娘的腕子把脉,还好只是怒急攻心,她叫其他人帮忙把她娘扶到床上,然后给她娘按摩了穴位,没一会儿林萍儿就醒了过来。
“我要去杀了白义博那个杀千刀的!”林萍儿一醒来就瞪大了眼睛要爬下床,双眼因为生气都变的血红了。
一家人都拉住了林萍儿,林萍儿只好嗷了几声,就大哭了起来。
“作孽啊,我怎么摊上这种亲戚了,我儿子好好的读书,比谁吃的苦都多,怎么就被这种畜|生给害了?老天无眼啊!”林萍儿一边哭一边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