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里,孟夫人已经收起了那副嚣张的嘴脸,在孟良升面前哭哭啼啼的说:“夫君,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就不能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不要如此逼我?”
孟良升冷哼了一声,“可以不逼你,我只能奉上休书一封,然后找白若竹负荆请罪,亲自跟全城人解释清楚了。”
“什么?”王妙双叫了起来,不知道是被“休书”惊到了,还是被孟良升说的“负荆请罪”给惊到了。
“犯的着这样吗?她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即便跟上面有些关系,也犯不着为了她这样吧?”王妙双不敢置信的问道。
孟良升十分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说:“说了有些事情你不必多问,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我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你可以不认错,等你被休了,我当众负荆请罪,你的面子一样保不住。”
他何尝看不出王妙双是怕丢了颜面?这些年王妙双的性格越来越霸道,越来越爱面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郡主架势,搞的她比正牌的公主都嚣张,这也是他跟她感情一直不怎么好的原因之一。
当然还有个原因,他跟她的婚事是先太后安排的,因为他是当年太子的器重的人,太后那一派为了保证外戚势力,才让王妙双嫁给了她,其实更多是想让王妙双盯着他,甚至早些年先太后还没去世之前,王妙双没少拿这鸡毛当令箭,给他甩脸色看。
甚至……他连儿子都不敢认……
王妙双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老爷,你就不能为弘哥儿他们想想吗?弘哥儿来年就要议亲了,还有锦瑟没两年就要及笄了,你让我当众给个村妇道歉,他们的颜面往哪里搁?他们还能说到好亲事吗?”
孟良升冷哼了一声,“你纵容下人把消息传出去,坏了我的名声,怎么不怕外人传咱们孟府作风不正,孩子们以后不好议亲呢?你把事情闹大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们的面子呢?”
躲在院子里的孟锦瑟悄悄擦了擦眼泪,她那日确实是听她娘的吩咐去拖住白若竹的,甚至她也以为白若竹不要脸勾引她爹,可如今看来她娘真的是无中生有,还闹的满城风雨,她今日出门就被相熟的官家小姐笑话了,可想而知她将来议亲会碰到怎样的麻烦了。
或许她娘出来认错,把事情说清楚反倒会好一些吧?至少旁人不会说孟城主作风有问题,孟府里有乌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她娘要狠狠的丢了面子,她娘那么骄傲的人,会同意吗?
想到这里,孟锦瑟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如果她娘一意孤行,面临的将是被孟家休弃,而她成了亲娘被休弃的嫡长女,将来更是难有出路了。
“就不能有别的办法,我们给白若竹钱,一千两不够给她两千两,她自己开价就是了,只要事情能平息下来,多少钱我都愿意出!”王妙双到底舍不得面子,有些激动的说道。
孟良升气的一把打开她拽着他的手,露出不屑之色说:“说到底你只在乎自己的面子,我的名声就可以不管不顾了,我的清誉被你毁了,我的官路受阻怎么办?还有孟府的名声怎么办?孩子们受这种传言的影响怎么办?王妙双啊王妙双,你太自私了!”
“我现在就去写休书,你拿着你的银子滚回京城吧,你以为什么都能用银子买吗?你不信去试试,你就算给白若竹十万两银子,人家都不会答应的!”
孟良升说完就拂袖而去,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已经哭成了泪人的长女,心里到底十分不忍。他拍了拍孟锦瑟的肩膀,说:“你去劝劝你娘吧。”说完径直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