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如江奕淳说的那样点到即止,不过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对武樱大声说:“妹妹,路上照顾好自己。”
他这一嗓门,众人都知道武樱是他妹子了,也知道他为何跟那士兵切磋了,不少人都收回了目光,也不好意思乱看了。
这时候队伍里有名老兵小声嘟囔道:“哎呀,我瞧着那位公子是武校尉家的啊,你们这些人竟敢盯着人家武校尉的女儿看,真是皮松了!”
那些士兵怎么会不知道武校尉,只是他们平日里在西北大营,也没怎么见过武樱武柏,所以才会闹了这一出戏出来。
白若竹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坏笑着说:“你大哥还真有当哥哥的样子,这就叫冲冠一怒为妹妹啊,这一出发就这么精彩,路上肯定更有趣了。”
武樱挥了挥拳头,说:“谁让他多管闲事了,我自己不会去收拾那些**子吗?把他们眼珠子给打下来。”她说着很不爽的扭头瞪了那些士兵一眼。
白若竹急忙去拉住她的拳头,笑着说:“好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是欣赏你,才忍不住多看,我倒是觉得他们有眼光。”
武樱没说话,视线却朝白泽沛的方向瞟去,却见白泽沛在跟秦开畅说话,完全没有往这边看,似乎根本不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在意那些士兵盯着她看。
她心里有些酸涩,急忙收回了目光,不是说好了不再错下去了吗?
白若竹顺着武樱的视线看过去,立即猜到她在想什么了。结果这一看,刚好跟一名男子视线对到了一起,那男人十分倨傲的扫了她一眼,似乎哼了一声把头给扭了过去。
她拉了拉武樱的袖子,小声问那男子是不是单友慎,武樱看了一眼,点头说:“就是那家伙,你看一副尖酸刻薄相。”
单友慎坐在一边喝水,还跟旁边的几名学子在说什么,白若竹竖起耳朵,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
“要不是因为他,咱们路上不急着走,大家也不用这么辛苦了,本来去江南比试是件好事,可这刚出发就得吃干粮,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万一遇到雨天更耽误行程,这是想把我们给累死吗?”单友慎继续着他那番论调。
有一人小声劝道:“单兄算了,就算是早几日出现,这赶路还能舒服了?咱们就多忍忍吧。”
单友慎立即不高兴了,说:“你知道什么!那带队的江大人是白泽沛的妹夫,他能进代表团也是走了他妹夫的关系,这就算了,只因为他生个小病,大家就得等着他晚几天出发,你说这样公平吗?万一耽误了比赛时间,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叫我姑父给上面递折子。”
也有人听了附和,说:“是不公平,比试代表了学宫的荣誉,岂能当儿戏看待?那白泽沛实在太过分了。”
白若竹听的直咬牙,她觉得大部分成员对她二哥并没有敌意,甚至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这单友慎一直在散布负面消息,半真半假的让人对二哥有了不好的印象。
比如二哥确实病了,还差点丢了性命,但在单友慎口中,只是一点小病;还有书院也确实为了二哥延迟出发了,但那是书院爱惜人才,不想二哥错过此番学宫大比,可到了单友慎口中,就成了二哥走了江奕淳的后门,是江奕淳以权谋私了。
旁人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就容易被他混淆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