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看着白若竹一行人匆忙离开的背影,心道那人不要出事就好,这时路边传来围观百姓的议论声。
“刚刚不男不女的竟然是承水的太子,承水怎么选那种太子啊?倒像个柳巷的妓子,那位夫人救自己手下还被他说的那么难听,什么狗屁承水太子,言语轻浮的很呢。”
“可不是嘛,难道贵族对自己手下都是随意打杀,不当人看才对吗?我倒觉得那夫人仁义的很。”
“我可听说那位夫人是名神医,那承水太子怕是想抢人,抢不到就要害咱们丹梁国少个神医。”
“……”
百姓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多数因为是丹梁国人,还是向着自己人的,把周珏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不能让别国的太子跑到丹梁国京城来耀武扬威了。
梁靖带人慢慢走远,他心里觉得京里局势有些不简单,可又没有具体的证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知道江奕淳何时能回来,他还真怕向百姓议论的那样,那周太子真的觊觎江夫人的医术,把人给抢了去。
他可就不好跟江奕淳交待了。
……
白若竹带了楚寒回院子,小四在旁边一脸的愧疚之色,他觉得是自己喊玉瑶和楚寒出去玩才会这样的,而且如果不是要陪他出去玩,也不会碰到那个死变|态了。
玉瑶跟蔫了一样,也不闹着去找周珏拼命了。
白若竹吩咐人烧水,开始给楚寒配药,玉瑶在旁边哽咽的问:“不是才用过古蒸法吗?如果再用,寒哥哥身体吃不消怎么办?”
“所以我改了配方,他身体是受的住的,只是疼痛却无法减轻,否则起不到压制毒性的效果。”因为事态紧急,白若竹的语速都快了几分。
“都怪我,刚刚该拦住他的。”玉瑶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若竹心里有些发堵,“你不用自责,说起来事情也是我惹来的,楚寒和你们都是为了帮我。”
这一路她都十分自责,如果知道会这样,她真该劝楚寒不要一起出门的。一想到楚寒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她就觉得自己欠下楚寒和玉瑶一份情了。
虽然两人一直住在白家,白若竹心底却没有将他们当真正的朋友对待,一方面两人一开始出现的比较古怪,另一方面她不清楚两人的身份,如果敢坦诚相待?后来是玉瑶拿了丹药救了武柏,白若竹当时答应了帮楚寒解毒,所以才让他们一直跟着她了。
而今天,两人却毫不犹豫的出手帮忙,楚寒甚至不惜毒性再次发作而动用了内力,反倒让白若竹觉得愧对他们。
玉瑶听了白若竹这样说,也顾不上哭了,“怎么能怪呢?要怪也怪那个该死的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