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蹬蹬睡着,白若竹出了屋子去厅里喝茶,剑七忍不住过去行礼,说:“主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老板连个孩子都坑……”
剑七一向稳重,难得这么激动过,也是被那老板的行径给气着了。
白若竹笑了笑,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剑七,“你晚上去把这个倒他身上。”
剑七不是第一次替白若竹做这种事了,他也极少多问,这次却忍不住问:“倒了会怎么样?”
“五日后身上、嘴里开始散发臭气,旁人不好近身。”白若竹笑了起来。
剑七板着脸,有些不爽的说:“算是便宜他了。”
白若竹笑着没说话,那人是贱了些,但罪不至死,小小的整整他就好了,这臭气也就保持个一两个月罢了。
……
御书房内,贤王朝皇上行礼,说:“皇上,臣听闻江阁老病了。”
“皇叔是个重感情的人,当初江阁老教过你一阵子,难为你到现在还关心着他。”皇上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心里却多是有些不高兴,他这份不高兴并非是对贤王的,而是不识时务的江阁老。
不,不仅仅是不识时务,而是江阁老这阵子太烦人了,对上江奕淳的事情,他就非得强词夺理的干涉或者找茬。
“江阁老是国之砥柱,多少才子都视他为师,他如今人到晚年了,没什么实务,却也不好被个晚辈欺负了,否则该让那些老臣心寒了。”贤王继续说道。
“哦?这是谁跟皇叔嚼舌根子了?这朝中上下谁敢欺负江阁老了?他可是连朕的面子都不卖,谁又能欺负的了他了?”皇上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可惜贤王这人性格刚直,他回来听说江阁老生病,去探望之后就气愤的不行,哪里还顾的上皇上生不生气了?
“怎么没有?江奕淳就不说了,那白氏算什么东西?竟然跟一位三朝元老大呼小叫的,哪有妇道人家这样不讲规矩?皇上不便开口,就该叫皇后下令来宫里训斥一番,让她学些规矩,免得乡野刁妇胡作非为。”贤王一提到白若竹就一脸的反感,但他根本没见过白若竹。
皇上皱眉,“皇叔是听谁说的?那白氏医术高明,几次救了乐嫔,保住了龙嗣,就是上次江阁老生病,也是她去医治的,这样怎么能叫胡作非为呢?”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叔就别管这些了,无非是江阁老瞧不起白氏的出身,可江奕淳不是被他逐出家门了吗?他自己操心多了还总生病,实在不行就辞官养病得了。”
贤王听的一肚子气,但也不好再说,心里更把白若竹给记下了,他就不信一名年轻的妇人能有多少医术,一定是她巧舌如簧,糊弄了皇上和太后。他听闻太后喜欢白若竹,一定是太后帮了白若竹说话,皇上才如此维护。
其实皇上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白若竹,同样也是因为他觉得白若竹配不上江奕淳,但白若竹两次救下了乐嫔和他们的孩子,他对白若竹的看法不得不改观了。
看着贤王气冲冲的告退,皇上叫身边的内侍王顺去给太后带了个话,第二天太后就传了白若竹进宫,提醒了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