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主子晕的晕,睡的睡,白若竹只好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然后带了一脸苦涩的宁誉离开了乐嫔的寝宫。
“宁誉,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没办法解咒?”白若竹压低了声音问道。
宁誉摇头,“能解是能解,但是很可能对熹皇子身体的伤害太大,他太小了。”
白若竹突然想到玉鬓的情况,急忙说:“那是不是他也应该像玉鬓公主那样,被转移了巫咒,但并没有那么容易发作,或许等几年他大几岁再解咒更稳妥些?”
“确实是这样,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几年,难道你想看着一名孩童像之前玉鬓那样变成垂暮老人的样子?”宁誉叹了口气说到,“玉鬓以前没人知道还好,如今熹皇子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难道你要太后和乐嫔几年都跟着提心吊胆?”
“我能理解那种心情,我家蹬蹬曾经中过蛊虫,会让他永远不能长大,那阵子我们到处找解蛊的法子,每一天都在担心,每一天都是煎熬。”白若竹说着吸了吸鼻子,她能理解此刻乐嫔和太后的心情。
这时传出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冲了过来。
皇上没有带平日里的随从,也不顾什么礼仪了,竟是运起轻功冲过来的,而他身后只跟了率一个人。
“熹儿怎么样了?乐嫔如何了?”皇上看到白若竹便焦急的问道。
白若竹见他这样,忍不住对他重新定义,不管他为人如何,他也算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了。
“师兄压制了熹皇子身上的巫咒,乐嫔晕了过去,我让人扶她好好休息,怕她月子坐不好落了病根。”白若竹声音低了几分,“另外微臣弄晕了太后,恐她情绪激动伤了身子。”
“行了,朕不会怪你。”唐胤说完大步朝屋内走去,先去抱了抱熹皇子,此刻的小宝宝已经感觉不到不适了,被他爹抱着扯起了嘴角。这么小的宝宝并不会总笑,这么一笑可见十分喜欢抱他的人。
皇上看着心疼,如果不是律监视着慈宁宫,将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他,他都不敢相信眼前可爱的儿子竟然中了巫咒。
很快熹皇子睡着了,皇上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床上,又去看了看沉睡的乐嫔,他见乐嫔睡梦中还皱起了眉头,心疼的伸手去揉她的眉心。
如果他不是太子,只是个皇子,他便可以成年后出宫建府,请旨娶她为王妃,好的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没的选择,他一出生就是太子,她为了他宁愿到不喜欢的内功中生活,忍受和其他女人同享一个丈夫的痛苦。
是他无能,说了要护她一辈子,却让她和孩子几番陷入险境,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唐胤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冷着脸对律说:“去抓了凤绾师徒到大殿,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白若竹想开口阻拦,心头却乱跳,凤绾给玉鬓解咒,那咒怎么就转移到熹皇子身上了?她觉得凤绾获得了新生,也忘了仇恨,又怎么会做这么狠毒的事情?
她朝宁誉看去,难道是因爱生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