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白若竹问的“负心人”太直接,还是被白若竹戳中了心事,纪铃的耳廓微微发红,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僵硬。
“不是。”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若竹愣了愣,难道她猜错了?
“那你为什么要教我机关术,这里面总得有些原因吧?”白若竹觉得这么问可能会得罪了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妇人,但她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
纪铃笑了起来,“因为你帮过我啊。”
白若竹知道她说的是藏于马车上那次,可那是多大的事情,就值得把家族的秘术教给外人吗?
机关术可不是人人都能学到的,至少她只知道整个京城也只有宁誉会机关术。
“就因为这一点?机关术已经不外传吧?”白若竹问道。
“你的医术不是也教了许多人?碰到有缘人就传了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啊。”纪铃语气十分的轻快。
问到这里,白若竹觉得问不下去了,难道她还要问什么是我?
这未免显得太矫情了。
因为她有孕在身,又是初次学习,纪铃只教了她半个多时辰,就让她回去了。
等白若竹离开,凤九一脸不爽的对她说:“干嘛对她那么好,她配吗?”
“我高兴!”纪铃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不怕给她蛊虫的什么苗疆前辈就是卫誉?”凤九提到那个人,整张脸上都布满了杀气,好像恨不得将那人咬死一般。
纪铃眼神黯淡了几分,少了之前的柔和,有些失神的说:“不可能,卫誉会养那种良蛊吗?而且他会别人蛊虫吗?”
凤九看的心中不忍,暗怪自己又提了那个人,急忙揽了纪铃的肩膀,说:“你说的对,她这样治病救人,肯定不是那人教出来的徒弟。”
“如果岚儿还活着,也差不多像她一样大,也该成亲生子了吧?”纪铃说着眼眶就红了,她急忙扭转了头,悄悄擦了擦眼泪。
凤九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她一定还活着,我们会把她找回来的。”
纪铃靠在他胸口,低低的抽泣起来。
……
徐晖临十分关注白若竹学习的情况,眼巴巴的在大门口等着她,一见到她就问:“学会了吗?”
白若竹忍不住白他一眼,“大哥,才学了半个时辰,能学到什么?不过是入门的雕刻手法罢了。”
徐晖临讪笑,“嘿嘿,不着急不着急,等你需要练习了,随时可以找我。”
“好。”白若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绕过他朝正厅走去。
“能早点有手就好了,免得上个茅厕还得找人帮忙提裤子。”徐晖临站着原地嘟囔了一句。
其实白若竹已经走远了,但她耳力极好,还是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