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白若竹不知道附近还有高人,她一直在懊恼师兄宁誉不在,否则他或许有对付蛮族邪术的法子,又暗怪自己学艺不精,如果多涉猎一些,就不会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甚至她醒来就想去占星塔翻书找办法,却想起来这里不是京城,而是北隅城。
这些曰子变化太大,恍如隔世。
“不找高人,谁来破蛮族的邪术?一千人的生祭啊,别人没救出来,咱们都得葬送进去!”高璒说完挥挥手,“你回去好好休息,好一些就去给季子冉治疗,免得周珏又来纠缠你。”
“好。”白若竹刚刚应了一声,高璒就一阵风似的跑了。
她还想问高璒刚刚说“咱们都得葬送进去”,他意思他也要去蛮族?
不过她没心思多想,强迫着自己吃了早饭。
很快王顺送来皇上口谕,叫她回宫好好休息,不要太过担心。
白若竹看向王顺,“王公公,你帮我跟皇上说一声,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去救阿淳的。”
王顺脸色大变,“白大人,你可别冲动啊,你这还怀着身子,还是双胎啊,你去太危险了!”
“王公公你放心,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小心,但我也不想孩子出生就见不到父亲。”白若竹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
王顺也有些感慨,他当年就是家中贫寒才被送进了宫做太监,而家里贫寒的原因就是他爹早逝,没爹的孩子是很可怜的,他最喜欢这一点。
“我也不劝你了,但你得先养好身子,我这就去跟皇上回报,你路上注意慢一些。”王顺又交待道。
白若竹心中感动,王顺是拿她到自己晚辈一样关心呢。
她朝王顺行礼道谢,又跟乐嫔的侍女交待了几句,这才出宫回家。
到了宫门,剑七和二哥都等着了,白若竹有些惊讶的看向二哥,“二哥,你不去当差吗?”
白泽沛瞪了她一眼,“我都知道了,你别什么事都自己一人扛。”
白若竹没忍住哭了出来,有些抱怨的说:“医圣都交待我不能多哭,对孩子不好,二哥你一来就把我说哭了。”
她都没发现自己说话里带了些撒娇的味道,也是对自家爹娘和哥哥们才会这样。
白泽沛一时间手足无措的,哪里还有新科榜眼的沉稳,“你哭什么?赶快、赶快上车,二哥不说就是了。”
剑七朝后退了退,觉得主子的二哥能有这样慌乱的一面还真不容易,可想到姑爷出事,他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白若竹哭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她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她尴尬的二哥扯扯嘴角,“我没事,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他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是说不出的信任,她觉得高璒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白泽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抚道:“没事,奕淳福大命大,你也不是寡妇相,没事的。”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有二哥这样安慰人的吗?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