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奕淳带人回了蛮族部落,白若竹也刚好醒来,得知他去接晨风,白若竹心里有些愧疚,她把晨风给忘了。
“我让晨风先休息了,你也不可能事事兼顾,等过两天你再去看看他吧。”江奕淳和白若竹隔了些距离说道。
白若竹想了想点头,怕是晨风现在的情绪也不稳定,肯定不想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晚上的酒宴很热闹,蛮族人好像从牢笼挣脱了一般,点起了篝火,烤起了全羊,喝起了美酒,到后面他们又围着篝火跳起了舞。
有女子邀请白若竹也去跳舞,白若竹指指自己的肚子,笑着摇头。
她仔细看那女子的眉眼,确定不是周珏,她还以为是周珏那家伙又来戏弄她了,却不想满场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周珏的身影。
或许周珏已经离开,他心里应该是惦记着季子冉的。
这时高璒打了个酒嗝,差点吐了出来,他起身朝外面走去,想去醒醒酒劲。
“姑姑,我过去看看医圣前辈。”白若竹拍了拍身旁的纪铃说道。
“没事吧?要不要帮忙?”纪铃问道。
“没事,我顺便跟他说点事情。”白若竹低声说。
纪铃听了没再说什么,但心里觉得奇怪,那医圣看着可不简单。
白若竹很快追上了高璒,笑眯眯的说:“大叔,你酒量可不行啊。”
高璒心里有些窝火,他是为了谁才放了不少血啊,本来都该回去好好休息的,身体不适当然喝不了太多酒了。
“你别乱跑了,小心你家男人又着急。”高璒没好气的说。
“我都看到了。”白若竹突然说道。
高璒心里一紧,“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给血池里放了你自己的血,不是要阿淳的至亲之人的血吗?你跟他是什么关系?”白若竹紧紧的盯着高璒的眼睛。
高璒哈哈大笑起来,“丫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放血是因为作法也需要施法者的血,我怕你心存内疚,就没讲给你听,你都想哪去了?”
白若竹脑子快速的转着,她还没听说施法者要放入自己的血,如果真的是这样,高璒为何要偷偷摸摸的?什么怕她心存内疚,这借口也太low了吧?
“你知道我会配毒药,我有一种药曾经被阿淳拿去通政司审问犯人用。就是吃了的人会短时间失去意识,然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我刚刚给古雅来用了,她都说了。”她就不信高璒能一直保持镇静了,她就要诈诈他,看看他为什么总藏着秘密。
她想过许多种可能,包括高璒是阿淳的亲爹,那他就是死去的江学瑞,那他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瞒着阿淳?
还想过他可能是江学瑞的亲兄弟,也就是阿淳的叔伯,但这样血脉就隔了一些,不知道算不算至亲之血。
高璒的脸色有些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若竹继续盯着他,她决定赌一把了。
“古雅来说她不是阿淳的亲娘。”她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