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后山上面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听就是那个怪物用它的万千个声音在对人叫嚣着,似乎打得很激烈,让他格外的愤怒。白若竹见江奕淳还没有回来,心中越来越忐忑。最后干脆出门和剑七说了一声,让他守好家里,随即出去四处寻找了一番。
一路找下来,她没找到江奕淳,反倒碰到了凤承。
凤承板着脸说:“这事你不要凑前去,用不着我们管了。”
白若竹点点头说:“我没打算去送死,就是出来找找阿淳。你有见过他吗?我怕他会遇到危险。”
凤承脸臭得更厉害了,“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就行了,管他做什么?”
白若竹有些不高兴起来,斜眼看着他说:“他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不管他?”
凤承气愤的一把拎住她的脖领子,“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若竹还想挣扎,却被他拎着去了冯家的院子,而此刻院中江奕淳正坐在石桌边喝茶,冯澜影端了茶坐在他对面,正在为他斟茶,两人虽然没说话,可气氛却十分的融洽。
江奕淳抬手从冯澜影手中接过了茶壶,语气亲昵的说:“我来吧,你昨晚辛苦了。”
“哦。”冯澜影有些呆愣,什么昨晚辛苦?她有些听不懂。
江奕淳余光扫着远处的一抹衣角,咬着牙给冯澜影倒了茶,又冲她笑着说:“明天就随我一起离开吧。”
白若竹身子晃了晃,她都看到了什么?这、这不是真的!
她觉得眼睛有些酸痛,心好像被人一点点的捏碎,为什么啊?什么阿淳会跟冯澜影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
“你要去拆穿他们吗?”凤承问道。
白若竹气愤的说:“我不是去拆穿,我是要问个清楚!”
拆穿就是她相信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而问清楚则是还相信这只是误会一场。凤承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若竹跳进了院子里,冯澜影看到她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虽然她没真的做什么,但依旧觉得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江奕淳也露出吃惊之色,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其实这原本就是他预料好的,如果白若竹再不下来,他都要沉不住气了。
“阿淳,你为什么在这里?一天都不回家,不知道家人会担心吗?”白若竹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在处理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我还没有自保的能力?”江奕淳语气不悦的说。
白若竹的心更沉了下去,这是什么情况?这恐怕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了吧?
她以前一直觉得,女人去捉奸就像怨妇一样,实在是难看,如果有一天真的让她碰到男人变心的事情,她一定会潇洒的转身离开,不去追问,也不争个是非黑白,这人心都变了,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思?
可如今,她却成了这样的怨妇,站在他们面前想问他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