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谢过神先生了。”莫北山说道。
其他人也附和着行礼,这才目送了神宗一他们离开。
那个叫美夕的小姑娘到有些舍不得,一直回头看白若竹,好像想跟白若竹多说说话似的。
一行人跟着松田去了寺庙后院,有小僧人迎客,很快带了他们去一旁的厢房休息喝茶。
“我之前跟主持说过了,他也很想见见胆量过来的贵客,待会就能过来了。”松田笑着解释道。
“主持是中原人还是扶桑人?”白若竹问道。
“主持说自己是中原人,据说我所知,他母亲应该是扶桑人,父亲好像是曾经跟随高僧来扶桑的杂役。”松田低声说道。
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一名看着四十多岁的僧人被迎客僧带了进来。
“贫僧普如,见过几位施主。”主持双手合十行礼。
白若竹心里跳了跳,普如?难道跟普灯和普烛大师是同辈?
几人纷纷回礼,见过了这位普如主持。
“几位漂洋过海而来,想来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辛苦了。”普如说道,“也不知道如今丹梁国是什么情况,如果几位方便的话,可以给贫僧讲讲吗?”
普如说完又笑了笑,“让各位施主见笑了,贫僧的父亲是丹梁人,师父和师公都是丹梁人,他们到圆寂时都在思念故乡,如果能知道故乡的事情,贫僧祭奠时也能给他们讲讲。”
大概是感念普灯大师的恩情,白若竹看到普如觉得十分亲切,便开口说:“如今丹梁国的皇上是武宁帝,虽说他还不到三十,但治国有方,百姓也安居乐业,十分的自在。”
当然,这是内乱之后的事情,白若竹觉得无缘无故去提内乱之事,实在不妥。
“那丹梁国的佛寺呢?”普如有些激动,甚至没了进门时的稳重,“不知道施主听说过心禅寺没?”
白若竹几人都露出惊讶之色,这、这也太巧了吧!
“我们出海之前恰巧去过心禅寺,还小住过一阵子。”白若竹急忙说道。
普如眼眶已经红了,“心禅寺如今还好吧?我师父的师父就在心禅寺出家的,当年因为机缘巧合东渡到了扶桑国传经,我师父的法号,还有我的法号都是按心禅寺的寺谱起的。”
高璒也红了眼眶,“如今心禅寺的主持大师叫普烛,还有一位得道高僧普灯大师和我有些渊源,只可惜前不久圆寂了。”
普如抬袖子擦了擦眼角,“那位师兄既是得道高僧,圆寂也是去西方极乐净土了,你等无需伤心。”
随即他又问了些心禅寺现在的情况,白若竹他们肯定捡好的说,不会提龙虎山道士上门闹事的事情,普如听的十分高兴,说如果他师父听到,肯定会高兴的。
原来普如的师父是心禅寺收养的弃婴,当年跟着他师父到扶桑的时候,也不过十一、二的年纪,但人对童年的记忆最是深刻,所以一直到圆寂之前,普如的师父还想回故土看看。
“大师,我斗胆问一句,你们既然能东渡,为何不能回去中原看看呢?”白若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