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七冷着脸,“我家主子说你看到就明白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岸本的脸阴了下来,已经没了刚开始表现出的谦和儒雅,他盯着剑七问:“她想如何?”
“你见了她就知道了。”剑七说完也不理会岸本,直接闪身离开了。
岸本脸色更加阴郁,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胳膊都微微颤抖起来。
“该早想到那死丫头会误事,真是白养了她十几年!”
好半晌他才嘟囔了这么一句,然后狠狠的将发簪摔在地上,转身回了屋子。
当天夜里,一身夜行衣的岸本出现在了驿馆,他看着只身前来,但白若竹知道他安排了不少手下在附近,想来还有些影子忍者躲在暗处。
他立在墙头,不敢轻易跳下去,他在忌惮驿馆中的阵法。
白若竹负手而立,远远看着他问:“怎么岸本大人怕了?”
岸本冷哼了一声,“你这中原女人太爱管闲事了,小心走不出扶桑。”
江奕淳站在白若竹身侧,冷冷的盯着岸本说:“我们走不出去,岸本大人也别想多活一天了。”
“放肆,你们也配?”岸本厉声喝道。
不想凭空而出的劲气一下子将他卷了起来,他明明见没人靠近,却直接被带下了墙头。
江奕淳只是微微抬手,就控制水汽将他卷下了墙头。
不过岸本很快稳重了身形,他吃惊的看向江奕淳:“你是……”
显然他知道的更多,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大皇子知道的,他肯定都知道,甚至大皇子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而且她觉得,最初一定是他告诉了大皇子关于鲛人血脉的事情。
“你是扶桑皇室的血脉?”岸本惊讶的问道。
江奕淳和白若竹相互对了下眼神,似乎岸本知道的不是鲛人血脉,而是以为那是扶桑皇室血脉的传承。
“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记住自己的身份就是了。”江奕淳冷冷的说道。
岸本脸色大变,“凭什么我没必要?你是想说我没资格吗?”
他狰狞的大笑起来,白若竹看着他脸上的疯狂之色,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你即便是扶桑皇室血脉,但不过是个被扔在外面的私生子,真以为自己是天神的后裔吗?”白若竹故意加深了语气中嘲讽的味道。
果然岸本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那他算什么?不一样也是私生子?”
果然!
白若竹一下子想明白了太多的关键,比如她知道大皇子有鲛人血脉,便觉得他肯定是天皇的子嗣,不可能是已故皇后与情人所生,就算他只继承了皇后那边的血脉,那岸本为何要疯狂的帮他夺位?
所以,如果那个情人也是皇室血脉呢?如果大皇子本就是他的亲生骨血,帮他夺回他失去的一切呢?
岸本已经察觉到自己中了白若竹的陷阱,但他全然不在意,狰狞的笑起来,“对,我本就是皇室血脉,本该是嫡长子,天皇的位置也本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