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刚刚与人练过蹴鞠。
他竟也有这么勤奋的时候……
她想着,歪头笑问:“拿第一固然很好,可若是公子不曾拿到第一,又该如何?”
“操!小爷我惯是个输不起的人,这金陵城里谁敢抢小爷的第一,小爷事后定要打断他的腿!”
有着春花秋月容貌的少年,说起话来却字字发狠,毫不含糊。
苏酒讪讪。
这话若是放出去,怕学院之间,也没人敢抢他的第一了啊。
两人正说着话,夜里值勤巡查的严夫子,提着灯怒气冲冲疾步而来,“谢容景,半夜三更不回屋,你守在别人窗外干什么呢?!”
说着,凑到窗户旁朝里张望,就瞧见帐中映出萧廷琛捧书细看的剪影。
他怒骂谢容景:“你看看人家怀瑾,年纪小小就考中解元,却半点儿都不曾骄傲,深夜还在刻苦用功!而你呢,白天黑夜就知道乱跑,简直丢尽了你兄长的脸面!”
谢容景撇嘴。
严夫子最不喜他这副吊儿郎当的的姿态,皱眉怒嗔:“我听闻你们班明儿要考校诗书,来,你给我背一遍《逍遥游》。若能背出来,今晚这事老夫就不告诉你兄长了!”
“《逍遥游》?”
谢容景懵圈。
“难道你连这篇文都不曾听过?!”
“瞧夫子说的,这文相当出名,我自然听过!”
谢容景咳嗽了声,琅琅背诵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个铁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微辣,再撒点儿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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