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虽然不像你那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我也不傻,早就囤积好了粮食,不过那些东西容易惹人眼红,所以这段日子我也跟其他酒楼一样也在粮铺买了些粮食。至于杜若,你也可以放心了,前日他父亲和妹妹还来酒楼了,听掌柜说也没什么事情,反正比你好多了。”说着说着,吉少敏又埋怨的斜了眼苏妤,看到对方脸上的伤痕越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苏妤也心安了,又听吉少敏问,“你让我囤积那么多粮食,不会是为了发国难财吧?”
苏妤立刻否认,“我怎么会赚那种黑心钱。”
“那你用来干什么?”吉少敏不解问。
苏妤叹息说,“如果我说我是用来救济灾民的你信吗?”
吉少敏吃惊的盯着苏妤看了半晌,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苏妤会舍了身家去救人?她怎么觉得不是对方脑子坏了就是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
苏妤知道一时半会儿吉少敏是不可能相信她的,干脆也懒得解释了,只叮嘱说,“这件事很重要,你可一定要小心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了。”
吉少敏点头,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心谨慎。
苏妤不敢在吉祥酒楼停留太久,以免会让那些衙差们等久了生出事情来,于是便起身叮嘱说,“我还有急事要先走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外面乱的很,就算是在城里也要带着丫鬟小厮。”
吉少敏隐约猜测到了苏妤家中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便问,“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妤摆手,叹息说,“一言难尽,以后再跟你说。”临走前她思及程梦贤,决定还是从吉少敏这儿探探口风,于是转身便趴到桌上凑近了对方。
“你干什么,吓死人了。”吉少敏忽然对上一个大脑袋,吓得拍着胸口埋怨说。
苏妤讨好的笑问,“你知不知道秦姐姐为何要嫁给林雨期?”
吉少敏脸色微变,佯装不耐说,“我怎么会知道呢,秦姐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做事情素来滴水不漏,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
苏妤听了这话,知道从吉少敏口中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却说与此同时另一边,范辑明在街上买了两袋米面还有一块猪肉赶车到了贾师傅家里,刚准备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当范辑明看清楚看门的人是谁之后,整张脸立刻就冷了下来,他绕过对方提着东西径直往屋里走去。
范者情原本是准备回家的,没成想竟然会碰上自家三哥,他的目光扫过范辑明手里的东西,挑了挑眉头,干脆折身跟了上去,“我说怎么好些日子没瞧见三哥了,不知道三哥是去哪里发财了呀?师父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呢。”范者情笑眯眯的跟在后面说。
范辑明自动将他的话忽略,他一看到范者情就犯恶心,更别说跟他费口舌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范者情丝毫没觉得尴尬,目光垂涎的盯着范辑明手里的东西腆着脸说,“前段时间闹蝗灾,家里的蔬菜和粮食都被蝗虫糟蹋了,如今都揭不开锅了,三哥什么时候也能提些东西回去看看咱爹娘啊?”
范辑明心中冷哼,范家有多少东西他比谁都清楚,地里的谷子早就该收了,可是范家一群“读书人”哪里会做这些,所以就算谷子被蝗虫吃了也是他们自找的。
见范辑明不为所动,范者情眼底闪过阴冷,但随即就消散不见,他依旧笑眯眯说,“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一天吃一顿也无所谓,就是可怜了咱娘,你也知道的,她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又染了风寒,唉......”
范辑明闻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着急问,“娘病了?”
范者情点头,表情丝毫不作伪,“对啊,要不是为了给咱娘抓药,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冒着危险进城啊。”
如果是范家那几个大老爷们儿生了病,范辑明是半点都不会心疼的,可病的偏偏是范母,她是范家唯一让范辑明放心不下的。
“现在天气这么热,娘亲怎么会染上风寒?”范辑明责备的质问。
范者情无辜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她这两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又是咳嗽又是吐痰的,折腾的一家人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自己回去看看。”
范辑明心中纠结,一方面苏家还有一堆麻烦事情没有处理,另一方面他又的确担心范母,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术。就在范辑明为难之际,贾师傅听见说话声从屋里走了出来。
贾师傅瞥了眼范者情,不高兴的说,“不是说去抓药吗?怎么还在这里跟个木头一样杵着!”
范者情连忙笑呵呵说,“徒儿正准备出门呢,没想到和三哥遇见了,所以就多聊了两句,我这就走。”话说完,范者情意味深长的睨了眼范辑明,转身之际脸上浮出一抹狡诈。
贾师傅也知道两兄弟不和,所以也没多问,让范辑明进了屋。
范辑明原本还觉得范者情说范母生病的事情是骗他的,可是刚才又听贾师父催促范者情去买药,他心头的怀疑顿时就散了。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一句话不说?”贾师父瞥了范辑明一眼,递给他一杯粗茶。
范辑明回过神来,问道,“师父,刚才你说范者情要去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