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看见的,都看到了。
燕氏从顾家夺走了江山。
顾家后人接连几代,苟延残喘,躲避着燕氏的追杀。
直至燕岑这一辈,被先凤主发现后,养在了身边,将她培养成了效忠燕氏最锋利的一把刀。
究竟是心软,还是别有用心,已经无法对证。
“燕氏与我有养育之恩,得赐燕姓,我也曾心怀感激......我苦心守着燕氏,我挨刀淌血,苦心守着的燕氏,竟只还了我这一场骗局。”
因为突发震动,跌坐在石门边上的女帝,显然也看到穹顶之上的一切。
她的脸上没有愕然,只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叹息。
“这帝陵之内,还有如此玄机......朕竟然全然不知。”
似有些遗憾和可惜。
“阿祎,这些你可知情!”
燕岑开口,声音微微激昂。
她看向女帝,右手拔出了剑,有质问的意味。
靠着石门的女帝,似乎被这一声久违的称呼,骤然惊醒。
她缓缓回头,看向拔剑的女人,有些短暂的惊愕。
“咳,咳咳.......”
女帝被剑指着,心里有些可笑又可悲,这秦染果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什么魂灯,珍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给秦染布置的任何,竟然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自己。
“我是顾氏血脉,大燕江山曾经真正的主人是谁.....阿祎,你可知情!”
燕岑再次重复,眸光沉痛,背叛感,让她几乎难以维持理智。
女帝站起身来,身形微微踉跄,无端感到一阵虚弱。
她来不及分神细想,只是看着燕岑手中的剑,露出一份如释重负的笑意。
“你知道了啊......”
这话一出,燕岑握着剑的手,用力到发抖。
她的剑向来稳,但此刻,却失去了这份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