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比昨日还要晚一些.....”
杜清眠拉起少年的手,有些担心地絮叨了一句。
谢云斐低低叫了一声娘,脸上清冷的表情,在看向女人时,也缓和了几分。
他娘是个极为温柔的女人,但仅限于不拿剑的时候.....
“今天怎么样,没累着吧,我听说谢辰已经开始训练你们练剑意了呀?”
见他似乎闷闷不乐,女人便伸手,替他整了整衣服,柔声问:
“我们家的阿斐,这是怎么啦....这眉头皱的,都可以填点土种花啦。”
谢云斐摇头,心里那些烦忧也不忍说给女人听,只会徒增她的负担。
“无事,爹又在议事厅?”
杜清眠点头:“是啊,那玄初门又派了使者来催.....你也知道,你情况特殊,我们怎么敢轻易让他们带走你。”
谢云斐点头:“孩儿明白,有劳爹娘。”
说完,一抬眼,便突然看到前厅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四仰八叉,像是从高处摔下来一般。
穿着一身看不清材质的黑袍,身形瘦弱的小丫头,头顶扎着两个揪揪,面黄肌瘦地,看起来好不可怜。
“娘.....”
谢云斐下意识唤了一下身前的女人,想问出口的话,又骤然停住。
女人身后,那把椅子上,那小丫头,正仰着头,似乎在同什么说话。
“这是谢云斐重复经历的第几遍?”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谢云斐愣了愣。
“?”
谢云斐下意识起身,但再看,女人身后的一排椅子已然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