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暂时借住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搬走的。”
甄心一手撑着下颚,姿态慵懒地看着他,“再说了,我们第一次就是在御景苑。难道说,第一次可以,第二次就不行?萧先生也太严格了吧。”
“我们第一次是在车上。”萧庭礼点点她的鼻尖,纠正她,“除了你,还真没女人在那住过。平时就我自己。”
甄心忽然就笑了,酒杯压在他嘴角,她一双眸子好似缀了钻,迷乱人眼,“那就算了。我还是找朋友想想办法吧,总有愿意收留我的。”
萧庭礼薄唇微启,刚要说话,她倏地将酒杯移开,水润的眼不再看他,只是氤氲间带着一丝落寞。
恍然间,男人感觉自己听见了幽幽一声轻叹。
那叹息无声落在心上,他本可以满不在乎地拂去,如同拂落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可他偏偏就是受不了她这样。
男人不禁有些懊恼,他似乎有些太在意她的情绪?
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他这位素来冷漠绝情的萧先生不忍心。
罢了。
萧庭礼上前把甄心揽入怀中,“去吃饭。吃完我们回御景苑。”
“好。”甄心眉梢衬着光,像是有星星落在了其中,叫人念念不忘。
回去的路上,萧庭礼问她,“你爷爷的医药费欠了多少?”
“萧先生连这个都知道?”甄心凝眉。
“贾丫头肯定是要搞点事情的。手术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是。贾小姐知道我家折腾不出什么钱来,所以手下留情,也就大几万吧。不过萧先生不必操心,我继父也该出点血了。他应该要知道,不是什么人的便宜,都像我的那么好占的。”
甄心想到甄大成将要捶胸顿足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他也该把他压箱底的存折本拿出来了。毕竟,以后我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了。”
她这话,叫萧庭礼听着,觉得有意思极了,不由得侧首看她,“你这是不但见死不救,还要幸灾乐祸?”
甄心的嘴角莞尔一勾,“有吗?我觉得,没有吧。”
第二日,清晨。
窗外,寒气挂满树梢。
窗内,春色无限正好。
萧庭礼已经起床,浴室内水声哗哗,盖住了手机叮咚作响。
甄心在大床上懒懒地翻了一个身,伸手将床头柜上那个吵人的东西摸过来,屏幕上显示‘贾丫头’。
噢,是贾小姐打来的。
这么早,太阳才刚刚露脸,这是查岗来了?
甄心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啊滑:她是接呢,还是接呢,还是接呢?
指尖划过接听键,她将手机放在枕上,打开了免提,贾小姐的声音窜出来,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
“庭礼,醒了没?”
“萧先生在洗澡。”甄心小手掩唇,一个惬意的呵欠,慵懒而自在。
“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