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笑吟吟的说着话,不忘观察周围环境,以便在冲突发生时尽早脱身。
楼中全是萧十一郎心腹,他也不遮掩心中目地,开门见山道:“宫中淑妃娘娘听说亲弟弟被人打下水,卧床不起日后恐怕子嗣有所妨碍,在宫中哭求陛下做主。”
十一郎君说完这段话,顿了一下再次开口:“陛下斥责萧家纵奴行凶,黄家逼着萧家给个交待。本公子一心顾念兄弟情义,知道刘郎是九哥心坎上的人儿,着实为难啊。”
当今陛下不过是几大家族手中傀儡,任人揉搓,连亲自发道圣旨都是难事。各大家族宁愿联姻,都不愿将家中贵女,嫁入宫门之中,皇权衰落可见一斑。
舒安歌心知萧家根本不会将陛下斥责放在眼中,黄家更美胆子对萧家进行威逼,十一郎不过是借机发难。
尤其他那句阴阳怪气的九哥心坎儿上的人,将他的真正想法表露无遗。
“黄安戏弄君侯有错在下,刘某不过小小的教训了他一番,十一郎君亲眼所见,但凭处置。”
舒安歌说着但凭处置,人却已经准备好,随时应对众人发难。
萧十一郎哈哈一笑,朝舒安歌走了几步,两个带刀护卫,拔刀出鞘一左一右将他护在其中。
“刘郎忠心耿耿让人佩服,只是你可知,九哥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纵然父亲再宠幸九哥,他先是无故害了父亲宠姬,接着又对手足下手。如今还豢养男宠,纵容其当众行凶。”
他说话着,唇边挂着一抹诡异笑容,仿佛已经笃定了萧湛已无翻身之力。
舒安歌呵呵一笑,扬声道:“乾坤朗朗,公道自在人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十一郎君真觉得,你所设之局万无一失了么?”
她话说的分分明明,萧十一郎却是不惧:“看来,刘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本公子得罪了。”
萧十一郎自认胜券在握,见舒安歌没有低头的意思,就想尽快处置了她,以免节外生枝。
毕竟,若是真让舒安歌医好了萧湛,他多年来的筹谋,岂不是成了笑话。
想到这里,萧十一郎眸光一黯,挥手道:“来人,送刘远芳上路吧。”
他下令后,往后退了一步,四面八方冲上来十几个护卫,手中举着刀剑,面目狰狞,铁了心要指舒安歌于死地。
无数把刀剑冲了过来,舒安歌将身子轻轻一提,一跃上了房梁。
白日里,教训了黄安后,萧湛将佩剑赠给舒安歌,她飞身上了房梁之后,抽出了腰中宝剑。
萧十一郎没想到,舒安歌身手如此矫健,在重重包围下,竟还有还手之力,惊心之余咬牙切齿的下令:“用剑投掷,本公子就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众护卫听令,纷纷将手兵器掷出,舒安歌躲在大梁后,多数剑刺入梁木中,少部分被她用剑挑下。
剑从空中落下,众护卫惊呼:“保护郎君。”
一时间,厅堂内乱成一团,萧十一郎面黑如锅底炭。
舒安歌哈哈一笑,翻身又上了房梁,随手拔出一把剑,朝萧十一郎扔去。
寒光闪烁,径直朝自己逼来,萧十一郎吓了一跳,慌忙抓人挡在身前,幸而那人手脚伶俐,带着他躲过了利剑追击。
见他们如此狼狈,舒安歌心中更是快意,又依样拔剑,将先前围攻的人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