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他来说,待会儿看病历本,足以获悉她的姓名和资料。
但岑弘文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这是一种奇怪的癖好。
“丁佩君,玉佩的佩,君子的君。”
舒安歌淡淡一笑,逐字解释,眸光清澈动人。
“丁佩君。”岑弘文例行公事的问,“你之前检查以及治疗的进展记录买来没?”
舒安歌点点头,客气的回了句:“带来了。”
紧接着她补充说明到:“最近一次检查是两周前,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因为感激和礼貌,舒安歌双手托着病历本递了过去。
岑弘文接过来,没有再说话。
他双目微微聚拢,神情专注的盯着病历本看,一双纤长的手指,将纸一页一页的翻起来。
舒安歌屏住了呼吸,岑弘文是京都医院心外科最厉害的医生,他的审判结果,不管是对她,还是原主来说,都异常重要。
“我刚才看了你的检查记录,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动手术完全不是问题。只不过……”岑弘文顿了顿,抬起头,乌黑的两只眸子,紧紧盯住舒安歌。
“不过,什么……”
舒安歌攥紧了手心,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不安。
看见她这副样子,岑弘文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收回了恐吓的玩笑话,放低了声音:“不过,因为你平时太不注意身体,身子底子太糟糕,所以,具体的手术时间,还要根据你的身体状态才能确定下来。”
岑弘文是国内心外科最优秀最杰出的主刀医生,既然他放话说能做,那便有了九成把握。
舒安歌闻言喜上眉梢,急忙道:“谢谢岑医生,我一定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早日达到做手术的身体指标。”
“那最好,做病人就要有做病人的自觉性,不要闲着没事儿瞎逞强。生命只有一次,别把珍惜生命挂嘴上,熬夜喝咖啡打游戏糟践身体。”
岑弘文老道的叮嘱,让舒安歌忍不住发笑,像他这样年轻又有个性的医生,实在太少了。
“笑什么?”
岑弘文一脸莫名的合上病历,还给舒安歌,准备迎接下一位病人。
舒安歌没急着走,她淡淡一笑,起身朝岑弘文鞠了个躬。
“上次承蒙岑医生出手相助,佩君感激不尽。要不然岑医生,或许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由分说的鞠躬道谢之后,舒安歌接病历的同时,递给岑弘文两个本子。
“一点微不足道的个人心意,还请岑医生收下。”
医院明令禁止收红包以及其他财务,岑弘文家世优良,也不是眼皮子浅满眼只有利益的人。
岑弘文原本想直接拒绝舒安歌的礼物,转眸瞥见封皮上“棋谱”二字后,他愣了片刻问到:“这是棋谱,什么棋谱?”
“是我收集的孤本围棋棋谱。”舒安歌点点头,笑靥如花,“听闻岑医生喜欢下围棋,我之前刚好无意中搜集到过两本围棋珍珑局,还望您不要嫌弃礼物太过单薄。”
当然,这都是舒安歌找的借口,她原本就是围棋高手,看过的珍奇棋谱不知多少,默写下来两本也算不上难事。
舒安歌之前她从小护士那儿听说岑弘文喜欢围棋,便投其所好,写了这本棋谱。
爱棋成痴的人很少能拒绝棋谱的诱惑,尤其还是孤本棋谱。
(好困呀,大家早点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