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旻如今三岁。
前三年来不受先帝宠爱,也早早没了母亲,那些太监宫女也只想着压榨好处。
因此疏于管教,性格内向且不识字。
在凤旻登基为帝以后,都是在凤询的府中教导。
什么逗蛐蛐儿,骑马,蹴鞠之类的游戏还好,算是世家弟子交际的必修课。
但是。
雕刻簪子,甚至给女儿家编辫子,凤旻都学了。
这在那些大臣眼里,这就是不务正业,且丢人现眼。
分明就是凤询身为宦官,心思恶毒,刻意想要养废皇帝,以让自己权利得到巩固。
当初宋秋月也是这样认为。
但是。
别人都知道,凤询让皇帝学了些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那只是闲时的玩意儿。
该学的时候,凤询不会有任何让步,该玩的时候,他也能陪着一起。
千秋这么想着,看了眼那些字帖,再看了看凤询,忍不住说道:
“摄政王,当真是……”
“嗯?”
“贤……”
千秋刚想要说出贤妻良母这个词,看了一眼凤询的眼神。
她顿了顿,话风一转,说:
“贤惠。”
“……”
饶是千秋换了一个词,也能感觉的他并不开心,周身的温度一直往下降。
啧。
小哥哥的脾气太直了,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好调戏。
凤询开口,语气森森冷冷,“贤惠二字,微臣不敢当,这该是太后才是。”
“无需客气。”
千秋看着他小眼神冷漠的样子,忍不住更想调戏一下。
“我儿得摄政王悉心教导,一个贤惠自然不够,再加上一个通情达理,落落大方。”
“……”
这该形容女子才是。
这种话放在男子的身上,再加上他曾是宦官的身份,更带着一丝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