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烟眼里暗光一闪,她身上穿着一身耀眼的冰蓝色,正准备走的,却脚步一顿,登时就开口道:“这是谁,在御膳房里能做事的宫人都进宫很久了,怎么端个东西还会绊着了?”
原本恭送了云浮烟的御膳房里,登时一静。
御膳房里的宫人们都静了下来,抬起眼看向站在门口的云浮烟……
小灯子也一顿,听到是云浮烟的声音,脸上的神色就微异了,然后笑着本分和气地向云浮烟行礼,道:“奴才求云贵仪恕罪,奴才昨夜没睡好,一时晃神绊了脚,这才险些洒了东西。”
小灯子的话中已经有话,在说他没有把银耳洒掉。
云浮烟却眸光异闪着,再次开口道:“每个宫人都一样的轮值,没睡好可是你做事疏忽的借口?狡辩的奴才!宫里的琉姬近来可是怀着双生子,金贵得要命,半点妨害不得,你磕碎了碗,缺了口,这不可是不详的预兆?要是琉姬和龙嗣有什么不好,你一个奴才,拿御膳房来都无法陪!”
云浮烟依旧持着高洁清贵的姿态,说话的神色话音也清淡悦耳,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也带着一番威摄的气势,威厉地呵斥着小灯子。
御膳房里的人听到云浮烟威厉呵斥的那一番话,神色都异样了,云贵仪这是怎么了,拿琉姬来说话?
小灯子眉眼更是一垂,听着云浮烟连消带打的一番厉斥,眼皮子紧垂。
……真是好笑,云贵仪居然拿他磕碎了碗,说对琉姬怀着孕不详不吉利!这是借题拿琉姬发作他,又暗里狠狠嘲讽琉姬,还装疯卖傻地作践琉姬一番。
云贵仪针对他,小灯子心里是确定了,不过却不辩驳,他反而越发低垂了眉眼恭顺道:“贵仪恕罪,奴才有错。”
“你这个奴才当然有错!”云浮烟却不打算放过小灯子,清声呵斥一句,眼角高高在上挑起,溢出一抹暗暗的讥笑。云浮烟就温吞慢声道:“磕碎碗不吉不详,妨害琉姬和龙嗣,身为宫人马虎疏忽,做事不力,宫中奴才生来就是要伺候人的,如此办事,哪里能在宫中立起?你这奴才当严厉处置,以儆效尤,当宫中警示。”
“来人,拖这奴才下去,仗一百,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