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穷,夜里基本不点油灯,都睡了,整条村子都漆黑安静。
偶尔有两声狗吠。
石云昕在现代时是个农村人,农村户口,小时候住在乡下的村子里,很久之后再走进村里,觉得有些感慨。
不过她也很知道乡下村子的特点,提醒男人道:“最好避开别进村里,晚上越安静,狗就越灵,只要一让它们闻到人声,你快也不行,有味道,生人的味,它们一闻就会叫。村里可几乎家家都养狗,若是村子里的狗突然大叫,追来的人立刻就能知道。”
男人黑眸瞥她一眼,名门石家的小姐,又知道村子里的情况。
于是楚天阔没再带她进村子,身形一转,带她绕过野外往村尾破败的祠堂而去。
这祠堂很老了,又旧又破,想必是村子的人重建废弃了的旧祠堂,位置也很偏,几乎有一半是在山里。
“今夜他们应该追不上来,我们在这里过一夜,明早再伪造我们进山了的痕迹,引开他们,我们便去南码头。”
南码头其实很远,府城城西就有个码头,这南码头是离开了府城到了小镇上的,但因为河的具体位置,府城小镇都不能论,南码头才比较大,那里才更好再一路往西南而去。
石云昕点点头,进了破败不已的祠堂里,她怕倒是不怕什么,就是这祠堂好破,在夜色里勉强可以看到墙都塌了,依稀可见以前的青砖。
最里面还有没有塌的,两人往角落走了过去,随便用脚扫开那些泥尘砖瓦,扫出一片稍干净的地方来,拎了个烂但是因为近来炎热而干燥的蒲团垫着,就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