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人情味了,你刚才看向所谓的窗外的那一眼,让我看到了一丝关切甚至是宠溺在里边,真的,你小子可不要告诉我,你在看的是女人!”范冰晶调侃的说道。
虽然是调侃,但夜殇还是愣了愣。
母亲说的,真的是他刚才所流露出来的眼神吗?
难道,他真的对那个叫蓝草的女孩,不经意的流露出这种眼神吗?
他暗自在心里驳斥这种想法,笑着说,“妈,你最近是不是跟戴青和好了,所以变得敏感,变得喜欢留意男人的眼神来了?”
范冰晶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说什么呢?这次,是戴青对我不仁,我还想着要怎么对他不义呢,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啊。”
“我什么都没说,您老这么激动做什么?”
“还有,不准说我老,我才三十岁。”
“好,你永远二十五岁!”
“呵呵。”范冰晶满意的笑了。
听着母亲的笑声,夜殇心情出奇的好。
范冰晶,这个女人不只是她的养母,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曾经有那么些年,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他也看着范冰晶一路奋斗,终于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王集团。
不仅如此,范冰晶一直没有忘记他父母和弟弟的死,一直在教导他要怎么复仇!
所以对范冰晶,夜殇是把她当亲生母亲看的。
虽然他也清楚,范冰晶是个善变的角色,人前人后两张脸,但那些都只是她谋生的必备。
对他,范冰晶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从未对他翻脸。
所以,他虽然失去了亲生的母亲,但有一位如此慈爱的养母,他也算是幸福的吧。
所以接下来,只要他找到凤女的女儿,把当年父母遇害的真相查出来,他也算是完成了范冰晶期待了多年的愿望了。
“殇儿,这段时间,你还有寻找凤女女儿吧?怎样?有消息了吗?”范冰晶突然问。
“你是说凤女的女儿啊……”夜殇沉吟着看向窗外,却猛然发现那个打瞌睡的女孩,正一点点的诚如水底。
他眼眸一眯,“妈,我这边突然有事,不说了,撤了。”
说完,他就切断视频连线,转身出了房间。
远在米国的范冰晶看着黑乎乎的画面,眯起了眼。
那小子很不对劲!
为什么她刚提到凤女的女儿,他就这么紧张的下线?
难道他已经找到那个女孩了?
……
夜殇跑到温泉池,一头扎入水里,捞出那个已经沉了半个身子的女人。
此时的蓝草,只觉得一条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出了水面。
那种被水淹没的窒息感和恐惧,让蓝草不顾男女有别,紧紧的抱住这个男人,仿佛沉溺在大海里抓到了一根救命绳索一般。
夜殇看着怀里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一股心疼莫名的涌上心头。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竟然心疼一个女人!
竟然……
唉!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很多事在遇见这个女人之后,他已经变得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别怕,水不深,不会溺水的。”夜殇将怀里女子黏在脸庞的发丝拨开,一手在她纤细的背轻轻拍打着,安抚她险些溺水的惊恐。
蓝草双臂圈着他的脖子,朦朦胧胧的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何,眼睛突然变得酸涩了起来。
夜殇握住她双肩,凝视着她挂着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水珠的脸蛋,轻笑道,“草草如芙蓉出水,颜如错彩镂金。”
呃?
“你说什么?”蓝草一时反应不过来。
夜殇亲了亲她额头,淡笑,“我以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是在念诗吗?”她轻声问。
“是的。”
“可是,你念错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句诗出自南朝?梁?钟嵘《诗品》卷中的这么一句:谢诗如芙蓉出水,颜如错彩镂金。
“谢诗,怎么换成草草了?”蓝草蹙着眉头。
夜殇手指摩挲着她脖颈上的吻痕,沙哑声道,“没有错,这是一首赞美你的诗。”
说着,他凑过去在她耳边,意有所指的说,“草草,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