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床铺不舒服,乔沐元夜里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响声。
她虽然喝得酩酊大醉,但忽然就记起了晏伽叮嘱她的话,她翻下床,迷迷糊糊喊着:“纪长慕……纪长慕……”
洗手间里,纪长慕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他强忍着疼痛走出来,乔沐元也正好走到客厅的位置,四目相对,窗外是黑压压的夜色。
乔沐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衣服也很皱,穿着拖鞋就这样站在纪长慕的跟前。
她最不美好的样子都被他见过了。
多日不见,纪长慕倒还是老样子,即使生了病,他看上去也没有半点惊慌和无措,从容淡漠,脸上是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又平静下来。
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宽宽松松的衣服,脸色很苍白。
“你怎么在这?”他强忍疼痛。
“晏伽打电话给我的,我没有要来。”她的酒已经醒了,但脑壳很疼。
“没有要来就出去。”纪长慕不领情,脸拉着。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外面夜深人静,你让我一个人出去吗?如果我出事了,你良心不会痛吗?”
纪长慕不吭声了,一只手压着胃部,鬓边是密密匝匝的汗珠。
“我给你叫医生。”乔沐元想起晏伽叮嘱她的话,走到客厅的电话机边打了服务台。
纪长慕在沙发上坐下,疼得一句话说不出,双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