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闭塞的箱子里,她被砰的一声掐着脖子撞上了墙壁。
男人冷酷的脸逼近过来,几乎是贴在耳边的低语,
“顾绒,你打招呼的方式怎么还是这么别致呢?两年的上川生活也一点没让你学乖啊?”
“看在是故人的份儿上,我们没有去堵你弟弟,按时间来算,顾悄正是高三了吧?”
顾绒猛地挣扎起来,却被更加用力的掐住了脖子。
周谨言低低的一笑,呼出的气息阴冷如蛇,
“别着急,我不会去找他的。只要你早一点还钱,哪怕只有几十万也行啊,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不会太苛刻的。”
——
顾绒睁开眼,关了淋浴,浴巾呼啦一卷便裹在了身上,她背上隐隐的疤痕也飞快的被遮住了。
顾绒拿毛巾盖住脑袋,打开门回了房间。
一墙之隔就是顾悄的卧室。
她关了灯静静躺在床上,黑暗都装进她的耳朵里,一切都如此静寂。
可即便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也依旧知道,隔壁的弟弟正和她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静而长缓的呼吸着,也仿佛在自己的呼吸里听见顾悄的呼吸。
他们自斑驳混乱的少年时代一起挣扎着逃出来,过了两年太阳底下的生活,却又在这个夜晚,重新一脚踏入了泥淖里。
顾绒伸手遮住眼睛,
“真难啊。”
她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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