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带着淡淡的,毫无异常的笑意,却不知为何,让副驾上的陆横瞬间整个背心都发了冷,仿佛这声音变成了一条毒蛇,咬在他的耳畔,发凉的麻意一直缓缓蔓延到了心脏深处。
他的筋骨在一寸一寸的戒备的僵硬起来,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陆横漫不经心的朝窗外看去,淡淡道,
“没有,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她在这里读书。”
后座上典雅温柔的女子微微点头,脸上带着忧愁,
“也不知道顾绒现在怎么样了,记得她离开上川的时候才刚满十八岁呢,那么小就要带着弟弟来陌生城市生活,可真是不容易。”
陆横无声的看着窗户,也在那层玻璃上看到自己牙关紧咬的苍白的脸。
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明明是温和又担忧的语气,却如同毒气一般让车厢的空间越来越压抑而难以呼吸,
“阿横啊,你要是在学校遇到她了,可一定要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要是困难的话,你也记得多帮帮她,林家当年也宣布跟她恩断义绝,也不知道这么些年她都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润叶知道她去后两个孩子过得这么苦,还不知该多难受……”
“行了!”
话音未落,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后座上一直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打断了她。
与新闻上的慈眉善目不同,现在的他面色冷硬,便是不睁眼睛也压迫感十足。
车内气压顿时更低,而他身旁的女子却温柔一笑,低眉顺目的道,
“是是是,这些不开心的事就不提了。”
她看向陆横,
“阿横,妈妈跟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了。”
陆横闭上眼,努力克制着自己松开牙关,平静的回答了一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