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让我进少管所。”
“我可以想办法把表给你赎回来，那二十万也都还给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不行？以后我帮你打架，怎样都可以……”
他有些语无伦次，尽量让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不远处那个闪闪发光的人，那会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然而就跟刻意和他作对似的，林喧嚣突然打断了他，
“等等。”
她像是有些想笑，
“你说那表，你卖了多少钱来着？”
周谨言怔了怔，还是回答道，
“二十万。”
林喧嚣真的笑起来，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顾绒，
“毛毛，你跟他说说那表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顾绒大约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此刻也勾了勾嘴唇走过来，然后朝他伸出五根纤细矜贵的手指，晃了晃，懒洋洋道，
“五百万。”
接着她又拖长了音，似笑非笑，
“真蠢。”
那个笑容晃花了他的眼，却也让他的心一下子坠落下去。
哪怕他对法律一窍不通也知道，价值五百万的抢劫案，和价值二十万的抢劫案，从根本性质上来说就大有不同。
如果说二十万他还能有希望在有生之年慢慢还完，那么五百万，根本就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天文数字。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仿佛坠入深渊般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