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觉得那是炼狱,只是觉得心脏和胃都很空,却又总是有一种厌烦的反胃感。
那是被人从脑袋里拼命塞进了东西后的恶心,和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空荡。
几分钟后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
“温略言!你在干什么?”
抬起眼是数学老师皱着眉的严肃脸,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多久高考?你居然还在试卷上画画?你忘了上次只考了第二名了?你还想不想上帝都大学了!”
我不想啊。
温略言在心底这样回答,那声音倔强又冷硬,
我想考的是美术学院!我不稀罕帝都大学!
然而现实里,少年只是淡淡的垂了眉眼,目光在那个方形的窗框一掠而过。
天空只露出一个小块,鸟儿的影子都很少飞过。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牢笼中的囚徒,永远都只活在父母的梦想和期望里。
他没有自我。
“我知道了。”
温略言回答得很乖巧,然后找同桌借了橡皮,擦掉了卷子上随手的涂鸦。
那是一扇小小的紧闭的窗,窗外有黑色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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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戏份结束后,沈翩跹便不准备继续看下去了。
她傍晚有戏,可那些台词并没有练习到让她自己满意的程度。
下午的时间她还想好好练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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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一次纪弘还在片场,严逸便放心的自己先回了房间。
房门关闭的同时,走廊上另一扇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沈翩跹却没有察觉,她继续心不在焉的朝前走去。
而那扇打开的房门就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门内已经有人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