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程致远,对待员工实在是够意思啊。”
余导站在树后,摸了摸下巴赞许的肯定了一句,又随口问道,
“你说呢?”
没有回答的声音,身边是长久的沉默。
余导不由得转过头去,入目是那位助理先生清俊的侧脸。
他看着医院门口的方向,镜片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凝定而神色复杂,下颔线条呈现出一种微微绷紧的状态。
仿佛看到敌人的孤狼。
“怎么了?”
余导问。
严逸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我们走吧,后续的扫尾工作,还是该由我们完成的。”
·
从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去,隐约可见纪弘半张惨白的脸,和呼吸器上一闪一现的白色雾气。
程致远沉默的看着。
那目光是旁人见不到的,也绝对不想体会到的,翻涌的戾气。
若是目光能够实质化,那么他的眼神必然会是一把小而薄的锋利刀片,那种可以将人体一点一点割裂剥皮,彻底分解成碎片的刀。
程致远盯着里面,淡淡道,
“把他弄出来。”
刘秘书顿了顿,随后顺从的低头,
“是。”
立刻有保镖上前打开病房门。
医生的制止在看到保镖拿出的证件时偃旗息鼓。
整条走廊都安静下来,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都沉默的守在四个转角处。
纪弘很快被拔掉了呼吸器和一切治疗仪器,保镖粗鲁的将他扛了出来,放到墙边靠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