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是闻着酒香来的么?我可只剩下这一壶了。”
月色刚起,雾一样的逐渐弥漫花丛。
而在皎洁雾色与夜色的包裹里,长孙炽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大红色的宽袖被夜风吹得上下翻飞,衬着他精致又苍白的脸,像是从夜色中脱胎而出的,妖冶又冰冷的花妖一样。
而在那宽阔的袖袍之下,他修长洁白的掌心中正握着一柄漆黑的长剑。
剑身上的腾龙印花并不明显,只在黑暗中偶尔闪过一点狰狞的轮廓。
他和他的剑一起沉默的立在黑暗里,如同逐渐压城的乌云,将这一方世界都镇得窒息起来。
风变得无声。
杀气在瞬间毫无预兆的迸发.
大拇指推开剑鞘的刹那,那一袭红衣已经在夜色中暴掠而出,快若最猛烈的风,只眨眼之间便抵达摄政王身前。
银色剑光划出一道刺眼的雪弧,生生将夜色撕裂。
而原本坐在石凳上优雅淡定的摄政王已经提前离坐,仿佛早有预料的急退也依旧没能完全闪开锋利的剑风。
他胸前的衣服被割裂了一道口子,裂帛声在夜色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完全没有缓冲的余地,下一个眨眼剑光便已经再次劈至眼前,带着汹涌澎湃的内力,凭空便卷起了一阵大风,带得那一袭宽大的红袖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