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从来没有输过?
周凡这问话同样是一种试探,周凉笑道:“这当然不可能,但在猜、赌上,面对你们这些登船者,我总是赢多输少。”
“不怕实话告诉你,以前只要有登船者能来到我这里,我都会与他们猜或赌,他们想获得我的帮助,也只能按照我的规矩来。”
“到最后输得倾家荡产的有,输了一两次坚决不赌的也有,但无法获得我的帮助,他们终归无法走得太远。”
周凉转动手中的酒杯,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如果我后面还有引导者,那个引导者应该很少见过登船者,因为在我成为引导者后,那些能到我面前的登船者都是在我沉眠前就死去了。”
他用手指了指天上的血球,“成为了那天上的一部分。”
周凡眼角剧烈跳了跳,没有登船者能在周凉手中活下来?
当然不是说登船者是周凉害死的,要是周凉能熬死这些登船者,周凉真的可能是最后一位引导者。
“其实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履行引导者的职责帮我?”周凡想了想道:“你与其他引导者确实不同,你似乎知道船的目的,那应该知道登船者对船有着重要的意义。”
“但你知道船很看重我的事实吗?”
周凡又拿出了那套经常说的说辞。
出乎他意料的是,周凉道:“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周凡怔住了,这可是他的杀手锏,对方居然说他知道。
周凉脸上挂着笑意,“船虽然没有怎么理会我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但有些事不会隐瞒我,我一苏醒,就知道你很受船重视的事实,你要是不信,可以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受船重视的?我听听也无妨。”
你都知道了,我还说来干什么……周凡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所以就算你知道我受船重视,也不会帮我吗?”
“是的。”周凉坦然道:“船重视你是船的事情,我不会特别优待你,至于理由吗……”
周凉停顿了一下有些伤感道:“因为失败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我不认为你能成功,在没有确认前,我更愿意似那些引导者那样做一个旁观者,你想我帮你,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你真知道船想做什么吗?”周凡忍不住问。
“说我知道也行,说不知道也行。”周凉说着含糊不定的话。
周凡挑了挑眉道:“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这事说起来很复杂。”周凉叹气道:“大概的意思是我知道船要做什么,但我不知道它准备怎么做,没有知情者知道它怎么达成目的,靠你们这些登船者吗?”
“就算真有登船者成长起来,又有什么用?”
周凉的话里隐含一丝颓然。
周凡安静听着,他不确认周凉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无论真假,听一听没有所谓,“所以你认为船在做无用功吗?培养登船者的意义何在?”
周凉沉默了一下,“它不会做无用功,培养登船者的意义我也不清楚,甚至是不是培养也不一定,船给了我们引导者的身份,却从来没有干涉引导者去做什么,所以你觉得这是培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