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当是附近邻居的孩子,后来就没见到了,她也就忘了这件事情。
“再来就是前两日,我又看见那个孩子站在地上玩球,我明明醒了,却怎么也动不了身子,能动的时候,我却是从睡梦中惊醒,我以为就是做了个噩梦,所以也没多在意,谁知道今天他真的出现了,让我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站在一边发出邪恶的笑声。”明明是孩童清脆的笑声,却那么渗人,她害怕的直掉眼泪,“我,我都没见过他,他为什么要缠着我?”
“在乡下遇见的,喜事儿都没冲撞他来找你的决心。”第五念低声自言自语,“你乡下的亲戚家有没有五六岁早夭的男孩子?”
王惠之摇头,“没有。”
“再好好的想想!”第五念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若是以前,她肯定要怼回去的。
可是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人就只有第五念,她又不得不屈服,气得她梗着脖子怒瞪着第五念。
于泓姗推了推丈夫的胳膊,隋路达好生安抚,“妈,你快好好的想想,万一人家念念回去了,你可怎么办?”
“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姨就一个孩子,你表弟两个孩子,一个闺女,一个儿子,闺女还没嫁人,儿子才结婚。”如此简单的人口,她还怎么想?
“没结婚不代表不能生孩子。”人死后,容貌会停留在他死时的年岁,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六岁左右。
王惠之立刻想反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记忆中那个孩子的脸与那个鬼娃娃重叠在了一起,竟是分毫不差,只是她不懂,孩子怎么死了呢?
众人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隋瀛追问,“奶奶,你想起什么了?”
王惠之下意识的摇头,“没,什么都没有。”这事儿只有她知,大姐知,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看来是猜出孩子的身份,第五念冷笑,“说!”
她少有的冷脸,眉眼尽是寒峭,仿佛利刃一般,刀刀刺入王惠之的心脏,在场的人无不心头一颤,平常看起来笑眯眯的第五念乍起的冷冽气息逼得王惠之抬不起头来,此刻她倒像是收割人命的刽子手。
身为闵御尘的媳妇儿,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人是不是你杀的?”
隋路达和隋瀛皆是心神一凛,第五念审人的气场丝毫不逊色那些老警察。
懂得抓住关键,摧毁对方的底线。
王惠之心头一窒,“我怎么可能杀他?”突然被人当成了杀人犯,谁能受得了?
“想起那个孩子是谁了?”
王惠之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特别不喜欢咄咄逼人的第五念。
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家儿子,“路达,你老娘被人欺负了,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很显然,并不想提及那个孩子。
“老太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当然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你,今天管这个闲事儿,完全是因为那个孩子,死的时候才五六岁,他手上沾了人命,他能来找你,必定是你欠了他的。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等他弄死了你儿子,你孙子,也希望你的嘴巴还像现在一样,严防死守。”说罢,第五念便站起身子,准备回去睡觉。
王惠之却是吓坏了,一把抓住了第五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果循环,有些债是要还的。”第五念压低的嗓音,仿佛是天外来音,透着阴森森的空洞,王惠之颤抖着身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个孩子仇视自己的眼神。
“我没杀他,我就是把他送人了。”她急的拉着第五念的手,死死的咬住了下唇,脸上透着无尽的恐惧。
第五念不着痕迹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