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景王接过去一看,眉头皱的更紧,转而将信递给了穆昶。
穆昶轻声念道:“‘静观其变’。殿下,这是宁安郡主写给太子的,只此四字。”
景王已经上过沈妤一次当了,不敢再贸然揣测,他心中一股燥郁油然而生:“先生,你觉得沈妤信中所书,是什么意思?她为何要让太子静观其变?”
穆昶思忖片刻,问护卫道:“这封信你是从何处拦截到的?”
护卫想了想:“就在定远侯府外不远处。”
“以前可曾拦截到过宁安郡主和太子的通信?”
护卫摇摇头:“这是第一次,侥幸得到。”
“殿下。”穆昶神色一凝,看着景王。
景王意识到了不对,不知怎么,忽而笑了:“沈妤啊沈妤,差点又被你耍了一道。先生想的不错,她如此狡诈、谨慎,以前不曾让我们拦住她送出去的消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她怎么可能如此不小心?她分明是故意为之。”
“是啊,宁安郡主分明是故意让殿下的人拦住这封信,以扰乱殿下的思绪。”
说着,给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会意,捧着信鸽出去了。
景王面色凝重:“你说,沈妤到底要做什么?她是想让本王以为太子不会行动,还是太子真的只是静观其变?若太子真的什么都不做,她就不怕那名宫女招认后,将太子牵连进去吗?还是说,她早就和太子商议好了对策?”
穆昶低下头:“属下惭愧。”
景王目光沉沉,嗤笑一声:“可笑,真是可笑。不过区区一个女子,本王竟然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样说着,沈妤那张脸就出现在他眼前,言笑晏晏,却满是讥讽。
他不敢相信,也不甘心会输给一个女子。
穆昶道:“殿下,先不管宁安郡主的心思,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那名宫女。”
他当然知道!可是景王根本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无论他如何做,都是死路一条!
如今,他是进退维谷。
穆昶看着景王变幻不定的脸色,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正想着解决之道,可终究,他低估了吴山办案的效率。不,准确来说,他低估了那名宫女贪生怕死的程度。
从刑部传出消息,那名宫女招了。事关重大,吴山不敢耽搁,立刻进宫求见皇帝。
没过多久,皇帝就派人召太子景王及安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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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的盒饭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