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蚀神情古怪起来,因为言燕神态语气都很认真,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她不是故作不识,而是真的忘了。
荀佑被气笑了,眼珠子一瞪,扫了眼她沾上地瓜残渣而有些滑稽的脸,面露讥讽,寒声笑道,“你嘴边有屎知不知道?用手擦掉会不会?啊,我猜你不会!分明就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有什么来着?对了,你根本没脑子,几个时辰前才见的人,如今却忘的一干二净!哈哈哈,我劝你找个镜子照一照!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痴呆儿的模样!”
日蚀因他的毒骂而感到头疼。
易长初低喝一声,“佑,你疯了,刺激她干什么?”
朗澈发出‘呜呜’声,表示谴责。
荀佑不管,他一定要先出了这口恶气!
几人都以为言燕会怒,但她根本没往心里去,眨了几下眼,盯着荀佑看了良久,半晌,兀自点点头,唇边牵起弧度,嘿嘿一笑,“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特别爱说话,啰嗦地像苍蝇,还长得像猴子的雄性!你酷爱大红亵裤对不对?你如厕的时候我看见了!”
“噗——”
易长初没忍住,喷笑了。
朗澈憋笑憋得脸通红。
有附近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荀佑浑身紧绷,神色变换不定,咬牙切齿开口,“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言燕摸了摸角角的头,冰冷的脸庞面无表情,但声音却很轻快,“这个重要吗?小存子说,男人女人没区别。”
荀佑闻言冷笑,心中的气反而散了,他跟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说什么说!
日蚀趁机插嘴,冲言燕道,“姑娘,你既然记起了他们是谁,可否交出解药,再让他们三人重获自由。”
言燕想了想,待赚足对面几人期待的目光后,笑得灿烂,飞快道,“解药没有,让粘性药水失效的方法也没有!”
荀佑不信,“你故意的!”
易长初语重心长,“姑娘,丛京不是路上的荒郊野外,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插翅难逃!如果你不肯老实交待,我们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开口!”
荀佑冷哼一声,“我好心告诉你,别以为我们真拿你没办法,迄今为止,不过陪你玩玩!”
荀佑说的是实话,并非虚张声势,而是实打实的威胁,他们面对言燕,看似节节败退,但不是真的对她束手无策,只是没认真起来罢了!
他哪怕表现得再冲动,骨子里也是沉稳理智的。
易长初接上,“姑娘,请你讲道理,我们并未招惹你,是你无故出手,欺负了我们。”
言燕理直气壮,“是又如何?”
日蚀的耐心快被磨没,预感到她和荀佑三人的事不能善了,他是不愿意得罪言燕,但不代表他得罪不起。
言燕笑开,容颜绝俗,语气真挚,“我说的是实话,只能说你们倒霉!”
易长初面上冷色更浓,动了杀意,看向日蚀,“劳烦,将她抓走。”
日蚀打了个手势,召出暗处的人来,同时握紧手中长刀,攻了过去!
周围旁观众人顿时做鸟兽散,给言燕和日蚀等人留出了足够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