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却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青杀,道,“拿些茶来吧!说了这么久,且可能还会说更久,我是无所谓,但你们三个还算伤患,不能苛待自己啊!”
言一色这反应没什么,可如果有心人发散思维细究,就是……
言一色察觉到了苏玦那一丁点说不清是不是恶意的恶意,所以用无视不动声色地回敬!
墨书就是这个有心人!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下意识觉得该说点什么,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否则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好受!
刻意用了打诨的语气,“娘娘,是您自己想喝吧!”
“哈哈,看破不说破,懂不!这要是你家陛下在场,你敢这么没上没下,直言不讳?”
“不敢不敢,都是娘娘纵容,这份好,我铭记在心!我亲自去给娘娘端茶!”
墨书故作一本正经说完,果真风一般跑了出去。
而在他离开后,苏玦笑容如风,提出起身穿戴,言一色回以一笑,二话没说离开,青杀随她一起回避。
两人去了院中的暖阁。
……
墨书有下人通风报信,取了茶,很快便来到暖阁,笑容满面,殷勤地给言一色递上一盏,再给落座的青杀,而后是自己,最后是人还没来的苏玦。
苏玦利索地收拾完,穿着一袭圆领月白色锦袍,走了进来,在放置着热茶的檀木桌旁坐下。
四人到齐。
言一色端起茶盏,浅尝了几口,因为顶级的茶香,露出满意的笑容,悠然道,“诏书被无隐发现在我手中,总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因为他肯定要有所动作——怎么也要一探诏书真假!他几日前使出苦肉计,甚至不惜拿古裳当棋子,不就是为了赖在我身边,寻找再次接触诏书的机会。”
“他这次使的招,挺拙劣,我就是想假意看不穿,将计就计都不行!事实上,他也没有用心,不过就是在玩……试探我的意思居多。”
苏玦本在盯着茶水升腾起的热气,闻言,抬起了头,坐姿笔直端正,问到了重点,“试探结果是?”
言一色单手撑着脑袋,脸庞眉目如画,神色柔软明媚,不以为意地开口,“他找我谈了个合作咯……就在我今日去芜游院看他的时候,然后我才去看的墨书、青杀,最后一起来看你,时间线明白了吧?”
青杀脸上是面对正事的凝重之色。
墨书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苏玦沉声淡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