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笑眯眯讨价还价,“让你看一眼,但你要应允我的条件!这样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谈成了!要知道,你不过给我一些蚀心草,而我却还你一片药田,怎么说,你也不吃亏。”
荒驰内心想立即就看,但他刻意端着架子,过了一会儿,似经历过深思熟虑,这才勉为其难道,“如你所愿。”
言一色掀开兔兔身上的小毯子,只一下,又很快盖上。
虽然时间短暂,但已足够荒驰看清兔兔的样子。
荒驰脸色微变,稍纵即逝,很快掩饰住,他想爆粗口!
竟然真的是那位暴君的爱宠小黑!
但它不该待在丛京的皇宫里?千御宫有一片专种蚀心草的药田,就是暴君为了它,才千方百计从荒月移植过去,而且还他娘种活了!
眼下是怎么回事?小黑竟然被这姓言的公子带来了荒月……等等……姓言,言家人!?
他记得暴君那位宠妃就是言家人!
荒驰眼底的暗色变幻不定,一个又一个想法在脑海中掠过,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他心中已经拉紧了一根弦——对方不能得罪。
荒驰稳着声音评价,“这是何物?荒月禁地也有不少奇珍异兽,但长成它这般还以蚀心草为食,倒第一次见。”
言一色不甚在意开口,敷衍道,“言域特产。”
荒驰心头一埂,睁着眼说瞎话,分明是荒月出产!
荒驰不管内心如何,面上神色自然地颔首。
他眼风扫到依旧跪伏在地的荒涟,若有所思。
言一色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少顷,就听他说道,“荒涟,即刻起,你跟在言公子身边,若能助他从禁地取得蚀心草,你看守不力的罪责既往不咎。”
荒涟磕了一个头,“谢,王!”
“起身。”
“是。”
荒涟走到言一色身后站好,跟言成隔着不远的距离。
言一色琢磨着山神祭的事,问道,“你所指的山神祭禁地,在什么地方?”
荒驰回道,“佛山……那里也是举行山神祭的地方。”
佛山?
言一色唇边划开一抹浅笑,那里不就是大暴君母妃上官盈的长居地么。
她若无其事地笑问,“佛山?荒月的隆重盛事山神祭在佛山举行,可见佛山是个风水宝地,而我听说,当今陛下的生母就住在佛山,似乎她在荒月很受人尊敬?说起来,陛下即位快两年了,却一直没接她回宫,封为太后……你可知道为何?”
荒驰听言一色提起迟聿,就下意识地绷紧脑中的弦,清醒无比,笑道,“这里并无外人,言公子直言称他暴君多痛快……到底什么原因,本王也不知晓,但不外乎就是暴君冷漠无情,没那个孝心。”
他说着,深深看了言一色一眼,话锋一转,“对了,被选出的祭祀神女,在进行山神祭之前,要去佛山,跟在盈夫人身边,一起沐浴斋戒三日。”
言一色唇角扬了下,眼底飞掠过一抹流光……成为祭祀神女能近距离接触上官盈?竟然还有这等好事儿!
大暴君虽然有自己的真实目的,但表面上还是以跟上官盈虚与委蛇为幌子,那么定然要跟她打交道,自己近身接触她,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不少机会打探消息?
那她一定要成为神女,必须!
言一色思绪翻转,笑问,“魔王大人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难道若是被选出的神女,在跟在盈夫人身边的三日里,犯了什么错,她有随意处置的权力?”
荒驰颔首,“所以不能大意。”
言一色道,“还有什么不能大意的地方,你一并说了。”
荒驰闻言,思忖起来,却又听到言一色以一种严肃的语气问,“山神祭是荒月的盛事,城中会汇集八方来客,该不会,暴君也伪装了身份,混在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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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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