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隐有此觉悟,迟聿看他倒顺眼了几分。
无隐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除了陛下和言妃娘娘,再没有人知道本少主嗅觉超群了罢?”
迟聿不假思索,“苏玦。”
无隐头大、失望,竟然还有个苏玦!
他神色凝重,两眼直视迟聿,咬重了话音道,“还请陛下保守本少主的嗅觉秘密。”
迟聿神色不动,稳如泰山,“看你表现。”
无隐眸光闪了闪,并不意外得到他迟聿模棱两可的回答,同时明白只要他老实为迟聿效命,相应的,迟聿也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对外乱说。
无隐正琢磨着,忽听迟聿又说了一句,“待丛叶内部的动荡尘埃落定后,孤给你来去的自由。”
无隐怔然,没一会儿,脸上浮现一抹感激的笑,“多谢陛下!”
他顿了下,紧接又主动问道,“除了保密言妃娘娘假死的事情,陛下需要本少主做什么?”
迟聿摄人的眸子眯了下,嗓音阴森危险,“毁了百里念的脸。”
“什么?”
无隐忍不住惊问出声,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出现幻听,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今夜言一色假死的事上,原以为迟聿会将假死背后的阴谋,向他透露一二,并吩咐他在无名的阵营中扮演个什么角色……
没想到,竟然扯到八竿子打不着的百里念身上了!而且还是毁了他的脸!
百里念是男人不是女人罢?毁容对女人来说绝对是致命伤,但对一个不用脸吃饭的男人来说,创伤可是大打折扣!而且还显出用这招之人的卑劣、下流、猥琐!
无隐满脑子疑惑,在一阵心惊肉跳的胡乱猜测后,摆出一副求知的纯良姿态,问道,“陛下的用意是?”
迟聿抬袖一挥,一个物什从袖中飞了出去,正冲无隐的面门而去!
一个不大不小的危险,让无隐浑身紧绷,眼疾手快,抓住了险些拍平他脸的东西,打开一看,发现是先帝诏书。
无隐眼皮跳了下,仔细看过内容后,又鼓捣了半天诏书的用纸,看看有没有夹缝什么的……最终也没有发现任何玄机。
就在此时,迟聿的声音响起,意味不明道,“找个火盆来,将诏书放在火上烤。”
无隐听罢,霎时以为手中诏书的材质特殊或经过相应的处理,需要经火烤过后,才会显现隐藏的字迹或图形出来。
他按耐住即将知晓诏书背后秘密的兴奋,走到房门外,向侍立在走廊的婢女要来了一个火盆。
无隐将火盆放在房中的地上,并将诏书摊开一部分,小心地在火上烤。
迟聿瞥了一眼专注认真的无隐,两手十指相叉,交握在腹部,漫不经心开口,“扔进去。”
无隐拿着诏书的手一抖,虽然不解,但还是照迟聿说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