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道声音,一个黑色的人影如风般吹了过来,流思都未看清她是如何从门外到门内言一色面前的!
言燕背着一个花包袱,一张精致艳丽的容颜,神色冰冷,一本正经,与她刚才那句话里的活泼热情,大相径庭!
她一副好似要喝摔碗酒上战场的样子,言一色怀里抱着兔兔,心底冒出一串问号,如果不是知道她太会演,还会以为她有严重的人格分裂!
言一色撸着猫儿一样的兔兔,抬脚往里走,不疾不徐道,“你来得好快。”
流思也早已习惯了言燕时常发疯表现出来的多重模样,淡定地走上前,取下她背上的包袱,“已经给你留了房间,我帮你放过去。”
说完便退下了。
言燕瞧着言一色和流思没有什么反应,顿觉没意思,放弃她给自己加的人设,一蹦一跳来到言一色面前。
她清了清嗓子,面上炯炯有神,“仙女,元长老吩咐给你带个消息。”
言一色恍然大悟,不走心道,“原来这就是你来得如此快的原因——为了当个合格的信使!”
话落,一只温暖白嫩的柔荑伸过去,“拿来罢!你也坐下歇歇。”
言燕蓦地一笑,漂亮而稚气,坐到言一色身侧的同时,从袖中摸出一封信递过去。
言一色拆了信,一手撑着脸侧,靠在引枕上,神色慵懒地看起来,没一会儿,眸光一变,快速扫过后面的其他内容。
苒苒竟然隐瞒去向,独自离开了,至今不知所踪!
言一色对苒苒此举并没有什么看法,她是自由的,拥有去或留的权利,但她也和元长老一样,对她放心不下,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心性单纯,偶尔不注意时还会平地摔,遇到危险很可能就把命丢了。
信上元长老也拜托她找一找,如果有了苒苒的消息,立即告知他,不过,她唯一知道的情况,就是苒苒离开了神医谷,除此以外,再无推断她去向的信息,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言一色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如今只能祈祷,苒苒那个傻姑娘运气好些再好些,平安无事。
不过话说回来,苒苒借尸还魂加失忆,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人!万事皆有因果,她该做的事、该走的路一定还未完。
言一色眼眸半垂,沉思着,要不要借用迟聿的力量去找一找人,不会插手她的决定,但起码要知道她在哪里,有没有被欺负。
……
辰砂皇宫,华羽宫内。
凌以帆陪他母妃用完膳,乖巧地听着她询问自己的课业,沉着地细回慢答。
惠妃端庄高贵,温柔亲和,问完凌以帆的课业,便闲谈起来,说了一两句话后,便不经意间问道,“听说国师今日回府了,你跟你父皇和太子去了他府上,可有见到人?”
凌以帆道,“未曾……国师并无见客之意,当时父皇和太子皇兄硬闯了进去,而孩儿见到了回宫的时辰,便未留下,来了母妃这里。”
惠妃笑了笑,感慨道,“你父皇对太子最宠也最狠,难得太子也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没有因三天挨打而疏远他,两个人还经常一起胡闹。”
说完,惠妃问了下时辰,便让凌以帆回去,早些休息。
凌以帆离开后,惠妃走到外头长廊下,逗弄着一只笼子里的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