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君慕浅眼神骤变。
她一把抓住了公仪墨的衣襟，逼问：“什么叫做灵玄世界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万灵大陆的？”
难不成，万灵大陆所发生的一切也是她的梦？
以前也许会是，但是她都已经开始修炼心之大道了，就算是曾经的梦和幻境，也绝对不会困扰到她。
她分的一直很清楚。
“咳咳咳……”公仪墨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他还有些没能明白紫衣女子会出现在这里，有些慌乱，“慕姑娘，你、你先把我放下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讲如何？”
“……”
当公仪墨的双脚成功地落在地上之后，他毫无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连灌了三大壶的茶，才勉强平复下来了自己的心情。
“不是，我说慕姑娘啊……”公仪墨盯着坐在对面的紫衣女子，极其的匪夷所思，“我听沉夜那小子说，你破碎虚空飞升了吗？怎么回来了？”
在他知道原来在华胥大陆之上，不仅仅只有万灵大陆，还有更高的位面，都惊呆了。
顿时，偃师大人深感自己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
而且，公仪墨明显感觉到，这一次他在面对紫衣女子的时候，莫名的敬畏由心底而发。
虽然他根本察觉不到她身上有任何能量的波动，但偏偏，他能够感受到眼下的她是如此的强大。
早已不同于当初面对血域域主时，还要拼尽全力去对抗的那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了。
公仪墨又是叹惋，又是唏嘘。
“说来话长。”君慕浅拧了拧眉，却并没有要去解释，“你还和沉夜传讯过？”
她算出来时间了，距离她离开灵玄世界，还不到四天。
“不错。”公仪墨又沉默了一瞬，“说出来慕姑娘你可能不信，我和沉夜的传讯，就在三更的时候。”
闻言，君慕浅抬头看了一眼晨光熹微的天空。
云层还未散开，太阳已经升起，照下来的是朦朦胧胧、细细碎碎的日光。
此时，也不过是五更天快过了，短短两个时辰而已。
君慕浅压着内心的躁烦：“既然你和沉夜传过讯，为何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他？”
沉夜和百里长笙公用一个躯体，眼下还是没有分开来的办法。
她走之前，当然也给他们留下了传音符。
“因为——”公仪墨苦笑了一声，“就在他给我传完讯之后，万灵大陆就消失了。”
君慕浅眉心拧得更紧：“怎么个消失法？万灵大陆崩塌，他们难道不会来华胥避难？”
在重新来到华胥大陆之后，她才有些微诧地发现，经历了和帝江、强良、祝融三大祖巫一战，华胥大陆依旧稳固如初。
甚至，随着时间的增长，灵气的浓度也越来越高。
“因为万灵大陆根本不属于灵玄世界。”公仪墨低声，“我之所以说灵玄世界没有万灵大陆的意思，便是如此。”
顿了顿，他又道：“慕姑娘，你已经去了总位面，想必也对其他下位面有了一些了解，你可又知道，有哪个下位面和灵玄世界一样，一个大陆在另一个大陆之上？”
君慕浅的心一凛。
不错，没有。
这是她当时一直疑惑的一个点，以下位面的稳固程度，根本不应该有两层空间。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公仪墨接着道，“原来在灵玄世界诞生之初，是只有华胥大陆的。”
君慕浅微微颔首。
如果只有华胥大陆，这个逻辑就能说得通了。
“可在华胥大陆诞生五万年之后，变故发生了。”公仪墨眸色沉沉，“这场变故，导致华胥大陆的生机直接倒退回了原点。”
君慕浅的神情一顿，淡淡：“万灵大陆的出现？”
公仪墨点头：“没有人知道万灵大陆是怎么出现的，它像是凭空一般，直接盖在了华胥大陆之上，此后，又有了登天阶。”
“华胥大陆生机消失，又过了几万年，才渐渐又有生灵衍化而出，后面的事情，慕姑娘你应该也看过历史。”
君慕浅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