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那信是她写的啊!
为何千悒寒会说熟悉呢!
景琰帝也是没想到千悒寒竟是如此直白,直接便承认了。
他是越发看不懂千悒寒了。
千悒寒似乎是看出了景琰帝的心思,冷声道:“区区景琰,还无需本王费心”。
这下景琰帝的脸色是彻底白了。
下首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无不将自己的头埋的低低的,更是恨不得自己没有坐在这里。
千悒寒的话很明显了,与严撤私通的人虽是凌祁之人,却不是他授意的。
原因嘛…
一个区区景琰而已,他若真想要,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何苦要如此煞费苦心的折腾呢!
这是根本就没将景琰放在眼里啊!
可如此狂之傲之的话由千悒寒说出来,却是那样的理所应当,让人无力反驳。
众人心知,千悒寒说的,是实话!
只有严撤跪在场中间,嘴唇已经毫无血色可言,惊恐的浑身都在发抖。
“陛下!不是的,你相信老臣,那信纸不是臣的,臣与凌祁没有干系啊!”
就在这时,莫怀廷回来了。
他手中也拿着一张信纸,大步走到殿中说道:“陛下!”
“钱惟可追回来了?”景琰帝问道。
这么快就回来,想来是追上了。
“回陛下,追是追上了…”
他为难道:“只是他抵死反抗,禁卫军本想制服他,可谁知…”
莫怀廷硬着头皮道:“谁知钱惟身子太弱,身上的伤又太多,竟是死了”。
或许是钱惟受伤太重,也或许…是禁卫军出手重了,那钱惟竟是受了一脚就死了。
景琰帝听后眯着眸子,许久,才冷声道:“死了?”
莫怀廷硬着头皮道:“回陛下,死了!不过,卑职在他衣袖中找到了这个,请陛下过目”。
景琰帝看了那信纸之后,周身越来越冷,随后将那信纸一扔,说道:“让他们都好好看看,也让严爱卿好好看看”。
景琰帝将‘严爱卿’三字咬的极重,严撤听后吓得险些跌倒在地。
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何好好的苍穹宴,他会便成了通敌的罪人。
直到看过莫怀廷拿回来的信纸,严撤直接跌坐在地上,浑身瘫软,绝望至极
片刻,他突然大喊道:“陛下!不是臣啊,臣没有写过这种东西,臣是冤枉的!陛下!”
叶倾嫣笑了。
眼下,无论严撤说什么,景琰帝都不会相信他的!
方才千悒寒的话就等同于判了他死刑,如今再加上这一纸书信,凭景琰帝的多疑,严撤,死定了!
那信纸正是刑部的地图,详详细细。
路线一直延伸到宫门外一条隐蔽的巷子里,分明就是接应地点!
而下方的印章,赫然是严撤的官印!
“卑职派人查看了图纸上的接应地点,果然有五名黑衣人在那里等着,想来是接应钱惟的,可惜,几人武功高强,卑职无能,没能抓住,请陛下责罚!”
众人恍然大悟!
看来严撤也是凌祁的人啊!
他是接到了凌祁的命令在苍穹宴上放走钱惟,还给了钱惟逃跑的图纸,毕竟钱惟就在刑部天牢,严撤想给他送去书信,还不是易如反掌!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对景琰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啊!”严撤绝望的喊道。
“你的意思是,这印章也是假的么!”景琰帝怒道。
景琰所有官印皆出自项家,每一枚印章皆有自己独特的编码,如九连环一般环环相扣,所有的官印放在一起,便可拼出一个小型的八卦阵法。
真假,项家人一看便知!
严撤摸了摸怀里的印章,心中安稳不少。
这印章他一直以来都随身携带,从不离身,他从未写过这东西,信,一定是假的!
“陛下!臣以性命担保,臣绝对没有写过此信,臣对景琰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严撤立刻喊道。
景琰帝看了他半晌,终是对身旁的老太监交代了一番,便见那公公拿着信出去了。
想来,是去核实印章的真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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