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姚瑶也没想再理会金源县的姚家人,但谁让姚二郎当众说,他是安王妃嫡亲的堂兄,难保那些姚家人没有仗着姚瑶的名头,在外面招摇过市,这就跟姚瑶有关系了。
而且,当年的事情,说到底是家事,虽然姚瑶极其厌恶姚家老宅那些人,为姚大江和宋氏受过的委屈而不平,但也没有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但如今,金源县的那些姚家人,若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姚瑶不会再坐视不理,放过他们。原因很简单,他们都姓姚,不管事实上他们关系如何,真到那天,出了事,那些人惹出大麻烦,看客们都会说:看啊,那个是安王妃的亲爷爷!那个是安王妃的大伯!那个是安王妃嫡亲的小叔!那几个是安王妃的堂兄!
若其中那些人真有打着姚瑶的名头骗人或害人的行径,最后,多少都会有一些被人算到姚瑶头上去。这样的结果,就算影响不到姚瑶的地位,但必然会影响到她的名声,也足够给她恶心了。
及时止损,才是正经。
“阿玥,咱们下一站,带着孩子到金源县去玩儿吧。”姚瑶说。
秦玥点头:“好,过两天就去。”他早就想把姚家那些杂碎解决了,如今既然回来了,还撞上了,最好一次清理干净,省得时不时冒出来恶心他们。
却说金源县,县衙后面就是县令姚修文的府宅。
傍晚时分,姚修文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朱氏又在骂骂咧咧地大吼大叫。
姚修文神色不耐,懒得理会。自从日子过得富裕,姚大海就成了青楼的常客,姚修文说过他,没用,他现在是碰都不碰朱氏了。
朱氏本来就又黑又丑又胖,因为日子过好了,天天大鱼大肉,导致她现在更胖了,走几步路都呼哧带喘的。作为男人,姚修文可以理解姚大海的心情,便随他去了,只一个要求,不准把那种地方的女人带回家里来,到时候会有损他的名声。
于是,姚大海夜夜不沾家,一回来朱氏就开骂。姚大海也没把朱氏休了,毕竟朱氏给他生了三个儿子,还要考虑三个儿子的心情。
姚修文想进他的院子,结果朱氏看见他,晃着一身肥肉跑了过来:“三弟!三弟!”
姚修文皱眉:“干什么?”
“你管管你大哥!他整天去那翠红楼,真是丢死人了!有多少钱都拿去哄那小狐狸精了,他眼里还有我吗?”朱氏说着,哭了起来。
姚修文神色不耐地说:“大嫂,这是你该管的事,我做弟弟的,管不着!”话落大步进了院子。
朱氏气得不行,骂骂咧咧地转头,就见姚二郎出现在不远处。
“二郎!你死哪儿去了?好几天不见人!”朱氏吆喝了一声。
姚二郎走过来,腰间的折扇一晃一晃的,理都不理朱氏,直接进了姚修文的院子。
这下把朱氏给气了个倒仰,连哭带骂:“你们一个个没良心的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养大啊!结果现在一个个翅膀硬了啊!都不管老娘了啊!”
姚二郎像是没听见朱氏的声音,见到姚修文,立刻站直,叫了一声:“三叔!”
姚修文打量姚二郎的打扮,皱眉说:“你又不读书,挂个扇子干什么?不伦不类的!”
“天热,扇扇风,呵呵。”姚二郎陪着笑。
姚修文问:“你前几天去哪儿了?”
姚二郎说:“都说北边儿的生意好做,我去了趟岩城瞧瞧。”
“你懂什么生意?跟着你姑父跑跑腿就是了,就是出去瞎玩。”姚修文自己还没孩子,姚大海家的这三个,除了姚大郎还像点样,帮了姚修文不少,另外两个他看见就烦。
“三叔,你猜我在岩城碰见了谁?”姚二郎问。
姚修文皱眉:“别故弄玄虚!有话直说!”
“我碰上姚二丫了!还有她那男人!姓秦的那个!带着孩子,都在岩城呢!”姚二郎说。
姚修文神色一变:“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们还打招呼了!”姚二郎说。
“你跟姚二丫有什么招呼可打的?你说什么了?”姚修文眸光一沉。
“我……我也没说什么……”姚二郎眼神躲闪,“就是跟人说了一句,我是安王妃的堂兄,结果没想到,姚二丫就在旁边站着呢,真是活见鬼!”
姚修文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出去不要乱说话!”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说的又不是假的……”姚二郎嘀咕。
姚修文抓起茶杯就朝着他砸了过来:“蠢货!你的一句话,有可能把姚二丫给引过来!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了某些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