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家对他的妻子情深义重,一往情深,看不上母亲你个半老徐娘!母亲你倒是对唐瑾睿情深得很,找了好几个跟唐瑾睿面容相似的替身!啧啧——那长得最像的一个,可是很得母亲你的宠啊!“
顾明卿完全不知道寿庆长公主找了跟唐瑾睿面容相似的男子当替身的事。
顾明卿见寿庆长公主面色煞白,浑身气得发抖,心里信了尚树荣的话。以寿庆长公主的性子,也是做得出这样的事的。
呸!恶心!
虽然寿庆长公主染指的不是唐瑾睿,只是跟唐瑾睿面容相似的面首。但就是这样,顾明卿也接受不了!一想到寿庆长公主同跟唐瑾睿面容相似的面首欢好时,嘴里喊着唐瑾睿的名字,还将那面首当成唐瑾睿。顾明卿恶心地就想吐!
寿庆长公主这一次真的是触到了顾明卿的底线!太恶心了!太不要脸了!
寿庆长公主不知道顾明卿心里在想什么,就是知道,她此刻也不会多在意,因为她被自己的亲儿子打脸了!如果是仇人害她丢脸出丑,寿庆长公主会生气,但不会如此生气!可偏偏那人是她的亲儿子,这让寿庆长公主如何能够接受!
寿庆长公主只觉得在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在嘲笑她,那一道道奚落,暗看好戏的眼神,简直让寿庆长公主有杀人的冲动!
寿庆长公主连几句客套话都不想说了,狠狠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开,徒留下被请来的客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的今日也算是看足了好戏。
顾明卿忍着怒火,回了唐家。
等唐瑾睿回来后,立马将在寿庆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说了。
在知道寿庆长公主居然找了好几个面容跟他相似的面首,唐瑾睿作为当事人,面上一片作呕之色!
太恶心了!真的是太恶心了!
唐瑾睿甚至都有些压抑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险些没将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相公,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寿庆长公主!听到这件事的人可不少,要是咱们什么也不做,落在别人眼里成什么了?更别提,我就是想狠狠报复教训寿庆长公主。”
弄死寿庆长公主,那是不可能的。
顾明卿还不会做这样的美梦。
除非寿庆长公主造反,否则——
不对,怕就是寿庆长公主造反,正清帝也顶多将寿庆长公主贬为庶人,要么是关进宗人府。
唐瑾睿这次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要是还什么都不做,他还算是男人吗?唐瑾睿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没错,这口气,我也忍不下去了。不过要如何做,让我好好想想。”
唐瑾睿和顾明卿都在想如何报复寿庆长公主,只是没想到那么就有人上门将机会送来给他们。
来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宴会上大闹了一场的尚树荣。
今日的尚树荣跟宴会上的很不一样,没有喝得醉醺醺,眼神清明,很是正常。
唐瑾睿和顾明卿猜测尚树荣来找他们的目的,尚树荣倒是很自然地坐下了。
来者是客,顾明卿吩咐下人给尚树荣上茶。
尚树荣顶着唐瑾睿和顾明卿打量的眼神,很坦然地喝了茶,然后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上,“唐大人,唐夫人,咱们呢,还是明人不说暗话吧。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今天来,其实就只有一件事。我知道唐大人和唐夫人正在琢磨着如何报复我母亲吧,我是来助两位一臂之力的。”
饶是以唐瑾睿和顾明卿的城府,在听到尚树荣的话,都忍不住惊了一下,他们就没见过尚树荣这样的,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帮你们对付我亲娘。
顾明卿上下打量着尚树荣,忽然说道,“尚公子瞧着很正常啊。距离长公主举行的宴会不过七八日,难道长公主就没有狠狠教训尚公子一番?”
要知道尚树荣可是在宴会上狠狠落了寿庆长公主的脸啊!
尚树荣坦然回答,“事后我自然挨打了,还是母亲亲自动的手。不过——”
尚树荣说着,面色有些复杂,就连公鸭般的嗓子发出的声音也隐隐有些轻颤,“不过我母亲很疼我,也就头两下重了一点,后面都是高举轻打,所以我受的伤不重。”
这话,顾明卿很相信。要是真的被打重了,七八天是绝对下不了床的。
唐瑾睿道,“那本官就不明白了。听尚公子话里的意思,长公主很疼你,哪怕你如此落了长公主的脸,她都没舍得重罚你。可见长公主对尚公子你来说,是个疼爱你的好母亲。”
唐瑾睿也不能不承认寿庆长公主是疼爱尚树荣的。
尚树荣脸上的神色更复杂了,这样的表情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的脸上,“唐大人和唐夫人想必是觉得很奇怪吧,我母亲如此疼我这个儿子,可我却要帮两位对付我的母亲。”
顾明卿道,“不错,这的确不合情理,也让我们不敢跟尚公子你合作。为了双方的合作,我希望尚公子能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这是合作的基础,不是吗?”
“好,既然两位爽快,那我也不介意跟两位说个清楚明白。是,我母亲很疼我,但是两位也知道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很多面首,而且跟朝中很多大臣都有私情。”
顾明卿皱眉道,“就因为这个,所以尚公子想要报复长公主?”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尚树荣摇头,“不是。”
唐瑾睿不解了,“那是为何?”
“我父亲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完全就靠着我母亲活。我父亲都不在意我母亲找男人了,我这个当儿子的介意什么?介意也没用。可能我真的是母亲的儿子吧,对这些事看得很淡,反正我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情我愿的事情罢了。”
顾明卿惊讶了,尚树荣的思想可真是太开放了!就是放在现代,怕是也没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的母亲是个放荡的人。尚树荣就这样轻易地接受了,看他脸上的表情,真的是没有一丝的介意,有的只是坦荡。
顾明卿惊讶之中,又有些奇怪,“那我更好奇了,既然尚公子不在意长公主养面首,跟朝中大臣有私情。那在长公主举办的宴会上,为何要落长公主的面子,表现出对长公主养面首,跟朝中大臣有私情的事,很愤怒的样子。尚公子当时是醉了,所以才如此吗?”
“不,我当时是三分醉,七分清醒,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并没有骗两位,我的确是不在意我母亲养面首和跟朝中大臣有私情的事。我当时为何那么做——那是因为,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