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太倨傲了吧?在我们青阳县居然还有人敢对程师傅这么不敬!”
“可不是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三岁小孩懂个什么,肯定是天天教他的那个母亲秦灵芝把他给教坏了的。”
“对对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请程师傅指点一番都不可能,人家程师傅曲尊到陈家来,还要受一个三岁小屁孩的气?”
“唉,陈家怎么会有如此小孩子,迟早会惹出大祸事出来。”
……
旁边的仆人家丁都在窃窃私语,指责着陈殊的不对。
“黄口小儿,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你可知道我师傅是谁吗?”
跟在程鸿旁边的一个年轻后生突然盯着冯刚吼道,浓眉一轩,望向陈青河,“陈老爷,这就是你们陈家小辈吗?这是谁教了来的孩儿?这般性格,恕我师傅难于言传身教。”
陈青河一听这话,不由急了,立刻给秦灵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忙让孩子向老师傅道歉,然后向着程鸿道歉道:“程师傅,小儿教导不方。三岁小儿,心智尚未成熟,还请程师傅见谅。”
程师傅端起茶杯,用盖子拂了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缓缓地望着冯刚那幼小的身板,道:“陈殊,你小小年纪,瞧不起老夫的学问是吧?”
“不是瞧不起程师傅的学问,而是瞧不起程师傅的人品!”冯刚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这话一出,满屋哗然。
程鸿旁边的年轻后生立刻跳出来指责道:“黄口小儿,我师傅饱读圣贤之书,尊师重道,世人皆以为他楷模,你竟敢鄙夷我师傅的人品,你这是将大华所有子民都给骂了!”
好大一个锅给他盖了过来。
冯刚不为所动,正要说话,秦灵芝突然在后面抱住了他,关切地道:“殊儿,你切莫胡言乱语!程师傅从来都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是我们青阳县最懂礼仪之人,也是我们青阳县人品最正之人,你怎可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话?你快向程师傅道歉!”
冯刚上前一步,看着程鸿,问道:“程师傅,我只是三岁的黄口小儿,但是你的倨傲之态摆在眼前,别人不敢说,我可是敢说的。你自以为高人一等,自以为有点儿学问,平时受到人的敬仰,平时别人不敢说你,但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好吧,程师傅,既然你有学问,那我出个上联,麻烦你对个下联!对出来,我陈殊甘愿拜你为师,你要对不出来,那不好意思,请回吧!”
“你……”程鸿旁边的后生睁大眼睛指着他,吡牙咧嘴,一副要将这黄口小儿给生吞了的架式。
“怎么?不敢吗?”冯刚丝毫都不正眼去瞧那个年轻后生,而是淡淡地望着程鸿,道:“程老师傅,你可敢对?”
“你出上联。”程师傅淡淡地说着,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三尺黄口小儿。
对于他来说,自然是没有的把这个小儿放在眼里,他还敢出上联?哼,无非就是他背后有人指使而来,故意选择今天来羞辱我的,管他是谁要过来羞辱我,我今天要全部羞辱回去!
冯刚上前一步,略作沉吟,说出上联:“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程师傅,请对下联。”
这副对联是冯刚在地球上见过的颇有名气的对联,这也是盘龙神戒里的一些古书里面的对联,倒真是有几分难处,此时他说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这对联可不好对啊,那程鸿旁边的年轻徒弟,低眉沉思。
程鸿到底是一代大儒,博学强识,略作沉吟,扭头看向了旁边偷偷望过来了陈家女侍,便脱口说出了下联:“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