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你肯定很痛痛!”
木木得不到回答,便以为傅陌寒真的很痛,痛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撅起小嘴巴,对着手臂上的纱布吹气。
小家伙模样认真又可爱,搅得傅陌寒心头一软。
但他又别扭的不想表现出来,沉沉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痛?”
说完,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木木呆了呆,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爸比说得对,木木也是男子汉,木木以后打针针也不会喊痛痛了!”
傅陌寒:“……”
尽管他表现得有些嫌弃小家伙的关心,但小家伙还是跟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守在他的病床前,小手牢牢捏着他一根修长的手指。
“爸比,我在幼儿园刚学会了一首儿歌,念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
“大白鹅大白鹅,不脱.衣服就下河。荡起水花一片片,好像白莲一朵朵。”
木木摇头晃脑的念完,继续说:“爸比,你还要听吗?我还会别的儿歌哦。”
“……”并不想听。
“嘀嘀嘀!嘀嘀嘀!我是一个小司机。爸爸妈妈上车吧,我送你们上班去。”
“……”
小司机?总觉得哪里不对。
傅爷爷和木木呆了一上午,傅陌寒被木木的魔性儿歌也折磨了一上午。离开时,木木十分不舍,还说明天会再来看望爸爸妈妈。
“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傅陌寒终于启唇说了句话。
木木望着他呆了两秒,还是顺从的点头:“木木会乖的。爸比,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哦!”
小家伙被傅爷爷一只手牵着往外走。
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病房门口。
傅陌寒这时才掀起眼皮,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一点点蕴起了淡淡的笑意。
不过,之后两天,他脑子里时不时还会魔性的回放木木念的儿歌……
乔舒将他们送到了医院大门口,看着汽车开远,才准备往回走。
她刚想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倏地停在了面前,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道熟悉纤细的身影。
乔雅身着优雅的名媛裙装,踩着高跟鞋,款款朝乔舒走近。她墨镜下的红唇,勾起一抹令人并不愉悦的弧度。
有些人,你越不愿意看到她,她就越是像飞蛾一样前赴后继,扑过来找死。
拦都拦不住。
乔舒觉得乔雅就是一只拍不死的飞蛾,才不过安静了两周,又出来扑腾刷存在感了。
在这里看到乔雅,一点也不让乔舒感到意外。
电视上报道广通大厦的火情,应该早就被乔家人看到了吧?所以乔雅就巴巴的赶过来了。
果不其然,乔雅在离乔舒一米开外的位置,停住脚。
只见她抬起一根手指,按在墨镜中间的地方,往下拨了拨,露出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睛,睨着乔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