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乔舒异常煎熬之际,靳彦白缓和语气说道:“听说你没吃晚饭,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了。”依然是毫无温情的口吻。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自己去买。买回来你要是不吃,我跟你绝交!”靳彦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在面对傅陌寒时,还是操碎心的老妈子。
放完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后,靳彦白拉开门出去了,病房里再次静下来。
乔舒的手刚摸到窗台边缘,突然听见靳彦白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了,白粥放糖吗?”
“你是智障?”
靠在床头的傅陌寒瞥向去而复返,从门缝里探出一只脑袋的基友,毫不客气的损道。
谁喝粥还放糖?
靳彦白不服气的咕哝道:“小舒舒说你爱吃甜的,我这不是想确认一下……”
“滚。”
听见乔舒的名字,傅陌寒没来由的烦躁,冷冰冰吐出一个字。
靳彦白识趣的没再找抽,关好门走了。
乔舒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了去,被夜里寒风吹得苍白的脸,愈加苍白。
她吸了吸鼻子,将心里那丝异样的情绪压下,一鼓作气抬手够到了窗台。
因为靳彦白离开的时候将窗帘拉上了,乔舒翻上窗台,起初傅陌寒并没注意到。
等他发现窗帘背后有什么在动,当即神情警惕的投来沉冷的目光,低喝道:“谁在那里?”
乔舒的手心被绳子勒出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疼得龇牙咧嘴,她正准备放在嘴边吹吹,听见傅陌寒的低喝声,身形猛地一僵,沉默好几秒,才抬手撩起窗帘,幽幽回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