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了一段,重华察觉到被囚在识海中一直很安份的靳谨年突然躁动不安起来。
两人的魔魂与神魂相处了千余年之久,靳谨年对重华来说已毫无隐密可言。
靳谨年的每一点情绪变化,也都能被重华轻易洞悉。
“看你骂靳螽斯骂得那般之狠,这千年来你对他也毫无宽恕之意,没想到你竟还会担心他、担心靳家”重华搞清楚靳谨年不安的原因后,淡淡轻嘲道。
靳谨年没有搭理重华,神魂沉在识海深处,仍是倍觉心神难安。
那种感觉他无法言说:
像是大难临头的惶恐,又像是报应终临的释然。
靳谨年神魂难安,重华多少也会受到他的影响,想着他才刚离开榕城没多久,再折回去看看也费不了多少功夫,便果断折转了身,道:“看在你还算老实,这千余年也没给本将添什么堵的份儿上,本将便再带你回去看看。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本将也会如诺,来日定还你自由。”
说罢,重华阴冷一笑,心道:
只不过到那时,天地之间已尽成魔地,你要这灵躯也什么用了。
这两日,靳家在外的人马一拔接一拔地赶回榕城进了靳府,却无一例外都是有进无出。
这两日,靳家血流成河。
到了第二日晚,失去了防御阵法的靳家上空血气冲天。
浓浓的血腥之气几乎笼罩了整个榕城。
整个榕城也因此而惊动。
人们这才惊觉,主宰着榕城的靳府横尸遍地,已成人间炼狱。